当看到雨地里趴着个人时其的小嘴张了开来,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眉头紧皱的贤宇终究没说出口。贤宇盯着雨中那人沉默片刻,却听远处隐隐传来了马的嘶鸣声。贤宇目光一闪快步走出了屋子,而后单手抱起那已昏迷不醒的人就往屋里走,这一刻其老太全无。
小蕊儿见此很是懂事的关上了房门,贤宇抱着那人一边往内屋去一边对小蕊儿道:“把灯熄了,到内屋来。”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朝内屋走去。小蕊儿乖巧的应了一声,照着贤宇的吩咐把灯熄灭,四周立刻被黑暗吞噬。还好小蕊儿对店里的一切极为熟悉,很是熟络的摸进了内屋。此刻贤宇已将那人放在了床上,在内屋点起了一盏更小些的油灯用来照明。
小蕊儿很是懂事的帮着贤宇将那人清理了一遍,此事祖孙二人才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此人是个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生的很是俊俏。贤宇只在其面上扫了一眼就不再多看,目光却停在了此人身上多处的伤口上。只见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看起来很是可怖,伤口中还有许多泥沙,多半是因方才其倒在雨地里的远古。此人的面色极为苍白,眼看是活不成了。小蕊儿被那些伤口吓坏了,其躲在了贤宇的身后柔声道:“爷爷,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贤宇闻言却只是摇了摇头,其盯着男子看了数遍,面色也变了数变。最终其叹了口气转身到一处木箱前,打开木箱翻了一阵翻出了一个木盒。而后贤宇拿着木盒走到床边坐下,打开木盒。只见木盒之中是一根根闪闪发亮的银针。在昏黄的灯光下这些银针显得格外醒目。
小蕊儿见此很是好奇的看了自家爷爷一眼,其似乎猜到了爷爷想要做什么,但其从不知道爷爷居然还会治病救人。其心中虽说很是好奇,但也知晓此刻并非发问的时候。贤宇将那人身上的衣服扒光,让这半死不活的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而后飞快的将一根根银针插入了其的体内。随着一根根银针插下,那人的身子开始慢慢的抖动了起来,好似痉挛一般。
其的脸色慢慢恢复了些血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小蕊儿见此情景面上露出喜色。其轻声对贤宇道:“爷爷,这人是不是死不了了?”贤宇闻听此言并未回话,而是接着下针。
当其把最后一根银针插入那人体内之时已是满头大汗,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转头对蕊儿道:“他能不能活现下还不知晓,若是能熬过二十四个时辰不死,或许就能活下去。”说到此处贤宇顿了顿,而后接着对蕊儿道:“此事切且不咳咳咳乱说,绝不能让他人知晓此事。”
小蕊儿闻言点了点头道:“爷爷您放心吧,蕊儿的嘴巴很严的,不会乱说的。”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想了想又接着道:“明日爷爷写个方子,你到城西的药店去买些药回来。切记不可大意,要小心身后是否有人跟踪。若是有人跟踪你就不要急着回来,兜几个圈子将人甩掉在回来。”既然打定主意要救人贤宇自然不会只救一半,要救就救活。其实贤宇原本不想管着档子闲事,但其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原本骨子里就有一种悲天悯人。让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凡人在其面前死去,莫说贤宇如今已归凡人,即便其未归凡之时也万万做不到。贤宇自知此人来历不寻常,但既然倒在其的门前就说明他与此人有缘,即便并非善缘该出手时还得出手。蕊儿闻听贤宇之言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就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人。看着此人其便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其若非被爷爷救下,说不准连此人都不如,更说不准早就死在了荒郊野外。想到此处其心中对贤宇的感激有重了几分,一股悲凉也由心生。
只听其甜甜的问贤宇道:“爷爷,为何这世上有那么许多的可怜人?为何这世上像爷爷这样的好人那么少?他多半也是个可怜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