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自个是谁,她自个清楚,一个身体而已,什么出身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只不过樊淋雨,之前还觉得她神经病,其实现在看来能够在遇上那样的事儿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很是不错了。
想到这儿,沈玲龙也是骤然反应过来了,樊淋雨偷拿的要,是绝子药。
虽说她不晓得中药里面到底有没有这种玩意儿,但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樊淋雨怀恨在心,找到机会,和楼盛混到一起,投了伏苓的药草,给楼盛服用了。
这样的复仇,樊淋雨还觉得不够,所以就留在楼盛身边,寻找机会,把曾经欺负她的人全都收拾了。
只可惜,就算留在楼盛身边,她也没法做到。
沉默许久,沈玲龙问:“对于你的遭遇我感到很……但是很抱歉,我依旧不能够跟你站在同一战线。”
樊淋雨骤然抬头,一双与沈玲龙极其相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像冰冷的蛇,盯上了无知的猎物。
沈玲龙觉得头皮发麻,但即便如此依旧坚持自己的观念。
这种事太具有冒险性,她不可能去拿全家人的安危,去为樊淋雨讨回公道。
有句话说的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很多人谴责这种行为,就算沈玲龙也是,但实际上真正的管闲事,都是在自个能够承担责任的范围之类的。
无脑的管闲事,不叫见义勇为,叫害人害己。
但樊淋雨既然来了,留到了现在,就没打算半途而废,就没打算自个一个人往下掉。
她盯着沈玲龙问:“你是听完所有事儿了,打算拒绝?”
“……”沈玲龙抿了抿嘴说,“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但事我不会做。”
这是她能够退让的了,或者说日后有机会,让曾经做错事儿的人,受到应该受的惩罚,当然了前提是樊淋雨说的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话。
樊淋雨冷呵一声:“你不想被迫跟我一起在一栋房子里,度过余生吧?不想让你男人,永远郁郁不得志,最后埋怨你吧?”
沈玲龙不为所动。
这些她都不觉得自个没法子应对,就算楼盛对樊淋雨在纵容,也要看看他们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被欺压的。
但梵淋雨似乎对沈玲龙的了解不仅仅在这么点儿地方。
她盯着沈玲龙最后露出了一个笑容,且说:“你也不想,你在颠省干得投机倒把的事儿被人发现吧?哦,对了,这事儿你看起来没沾手呢!不过我的阿泉,你这么像我,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可能放过这么一块肥肉吧?”
沈玲龙脸色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对她太了解了,即便她特意伪装出来了一些,都没能够骗过她。
“你什么意思?”沈玲龙一字一顿的文,表情很是凝重,“总打这些歪心思,没什么意思吧?你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该知道兔子急了会咬人。”
对于沈玲龙的威胁,樊淋雨置之不理,且道:“查不到你,总归是该有人承担罪责的,你说对吧?”
话音刚落,伏忆泉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他大声喊着:“姐——姐——”
语调非常急切,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沈玲龙脸色一变,看着伏忆泉冲了进来,看着伏忆泉和樊淋雨打了照面。
尽管沈玲龙开导过,伏忆泉对于樊淋雨也是憎恨的。
看见樊淋雨的时候,他眼底的急切一瞬间转变成了愤怒。
他瞪圆了桃花眼,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樊淋雨绝情断义。
对待这么一个儿子,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直接越过了伏忆泉,走至门口才是回头冲沈玲龙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她说:“我等着你想好了,过来找我。阿泉。”
说完,抬脚大步流星的离去。
沈玲龙听到最后一个称呼,暗骂樊淋雨是个疯子,条件反射的看向伏忆泉。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伏忆泉,满腔怒意在胸口激荡,他是条件反射的跟了出去,大喊:“你给我站住!不准走——”
最后的话,破了音,仔细分辨可以知道其中带着哽咽的。
只可惜,不论伏忆泉如何哽咽,樊淋雨都不会留下来。
她走得果决,没有拖泥带水得回头,不过片刻功夫就没了踪影。
伏忆泉要追,沈玲龙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大声喊道:“阿泉!”
伏忆泉被这么一声大叫,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了,他站在院子门口,无助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在沈玲龙将他一扯,扯进家里后,他的目光才是在沈玲龙脸上聚焦。
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沈玲龙的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好的爷们,老大不小都十五六岁了,此刻猛地抱住沈玲龙,凄惨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