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扯没胡扯,你自个心里清楚。”沈玲龙笑,“你敢说你私自往这边来的时候,你爹妈没跟你走过关系?”
肖静瑜脸色一变。
这可不就是走过嘛,只是没走成。
这边自愿过来的知青太少了,不像其他地方,少个把两个不打紧。
肖静瑜想说没有,想扯自个还在这儿,但心里的傲气不让她扯半句谎言。
她哽了一会儿,半句都讲不出来。
沈玲龙又问:“看来你也承认你家私下不按规矩办事儿,没少钻空子了。你自个心里也清楚,我不单单说你这一件。”
“我……”肖静瑜犹疑几分,最后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回想曾今,正如沈玲龙所说,她家若不是她打小生长,怕是得指着人鼻子骂。
沈玲龙道:“自律不严,你有什么本事说别人啊?”
她也不给肖静瑜说话的机会,继而又道:“若是你今个自己反悔了,不愿意来这里,也别说这边愿意来的人太少,没法换,我就说如果你去的是知青去的地儿比较多的,你不愿意去了,你爹妈是不是要给你换个人顶上去?”
肖静瑜张了张嘴,她再一次没法反驳沈玲龙。
因为沈玲龙说的一丁点儿也没错。
沈玲龙见她模样,便知这人跟自己预想的是一样。
她冷眼看着肖静瑜:“你在火车上,威风的很呢,你开口闭口,跟着上头指令走,却没法以身作则,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肖静瑜艰难开口,嗓音干巴巴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玲龙反问:“你现在时时刻刻都做着你所不耻的事儿,有脸吗?”
她句句诛心,将肖静瑜的金科玉律打成一团散沙。
看她耷拉眉眼,沈玲龙转头看向了舒情。
舒情笑了笑,起身道:“玲龙,走吧,夜深了,赶明儿咱们还得试衣服呢,留这儿没什么意义了。”
沈玲龙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边走边说:“怎么说没意义?还没达到目的呢?”
舒情问:“什么目的?我瞧她那样,我心里就舒坦了,见不得这种做了婊/子还立牌坊的。”
“她还没给你道歉呢。”沈玲龙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想?”
舒情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玲龙。
沈玲龙也不追问,任由舒情打量。
最后沉不住气的还是舒情,舒情眯着眼睛问:“你真是这么想?想着替我出头,逼着她心甘情愿的给我低头?给我道歉?”
沈玲龙顿了一下,她讨好的太过于心急了吗?
她想了一下,冷不丁笑了一下:“不,我只是识时务。”
舒情听着顿了一下,哼笑一声:“你倒是脑子灵活。”
“不灵活,我能好生生的站在这儿?”沈玲龙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舒情极度自傲,她享受沈玲龙这种态度,对于沈玲龙这种聪明人,舒情才是安心。
舒情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行,按你说的,这个人,交给你,希望我结完婚以后,你能叫这个人低头给我赔礼道歉。”
沈玲龙笑得矜持,但也很是自信:“当然。”
舒情走后,就有两个年轻男人过来了,正儿八经的问沈玲龙对里屋的肖静瑜怎么处置。
沈玲龙没转身再进去跟肖静瑜讲话,而是道:“禁在里头,除此以外什么都给,要什么给什么。”
这两个年轻男人给舒情教得很听话,半句废话都没有,当即照办。
沈玲龙看了一眼梅园里头,舒情那间屋子里,深吸一口气后,进了给她准备的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