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过户后,温月还是懵懵懂懂,整个人陷在一种被惊喜砸中的感觉里。
“王道长,您在这儿也是一个人,不若到我家里去吃顿便饭,顺道与我再说说关于风水的问题,以后这边是要建房的,您说的一些专业知识,我就这样用脑子记,可能会记混。”沈玲龙邀请王肃云去家里。
温月本觉得王肃云肯定不会同意,她来的时候就听她婶婶说过了的,王肃云独得很,一大把年纪了,依旧孤高。
这些年受得苦,让他这个人更加独了。
她婶婶还交代过,不要过多的烦王肃云,免得这老道不高兴。
可完全没想到王肃云竟欣然同意。
到家,沈玲龙与楚相湘去厨房做饭时,王肃云竟然颇有兴致的给家里的娃儿们算命,这新鲜事儿,将小孩儿们的兴致提得极高。
温月看了一眼热闹非凡的客厅,想了想往厨房去了。
一进去,看沈玲龙挽着袖子,准备弄一顿好饭好菜,她忍不住凑过去问:“玲龙姐,你这是……这是要跟他结交?”
沈玲龙手上动作不停,笑了一声说:“多一个朋友,又不是什么坏事儿,而且他低了那么多价格将小青山让给咱们,咱们难道一句谢谢都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月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我迷信风水?跟这种封建迷信的糟泊来往?”沈玲龙也不忌讳什么,直言,“这种东西,也不全是糟泊,怀有敬畏心,王道长既然帮着咱们看风水,让咱们注意一点,那注意一下便是了,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温月顿了顿,有些无奈道:“他现在在跟孩子们算命,这种事儿,不太好吧?”
总归是没有撞上过的,温月不信这些玩意儿,也担心那些兴致高昂的孩子们,对此依赖上。
譬如知道自个命理了,便是信以为真,从此懒惰,不再努力向上之类的。
沈玲龙挑眉:“在算命?”
温月以为沈玲龙也对这种事儿不感冒,甚至防备,可没想到沈玲龙炒菜动作不停,还反问了一句:“你知道什么是命吗?”
“?”温月愣了一下,“玲龙姐,你、你迷信?”
沈玲龙答非所问:“命这种东西呢,其实还是满玄乎的,不是说没有,也不是说完全一致,而是你人生的上限,和下限,并非什么都不做,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温月不太明白沈玲龙的意思。
反倒是楚相湘,年纪大一些,见识多一些。
她笑了一声说:“听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我小时候了,也有个算命的道士,算我日后婚姻多难,我那时候也不信,尤其是说我若当断不断,定然受磋磨而死……可不正正应了这命理?真正碰上了,就会想啊,这不成,我可不能真给受磋磨死了,所以当断则断,离了婚,现在可不就没有到那种最危险的时候?”
有事实依据在,温月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但她心里依旧认为让孩子们接触这些,不好。
沈玲龙说:“先别管,我想王道长应该会说清楚的,年纪大的人,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米还多,又是这一行的,哪儿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退一万步说,若是他没有跟孩子们说清楚,咱们到时候再教就是了,不能因为觉得这个不好,就不让孩子们接触,他们是需要长大的,我们会老去,不可能一辈子跟在他们身后,护着他们一辈子,有些风雨,咱们还在的时候,让他们接触才是好事,最起码真有什么事儿,咱们做大人的还能带他们回头。”
楚相湘认同沈玲龙的说法,也感叹了一声:“对呢,要是咱们走了,他们再遇上挫折,若是没有经历过,怕只会手忙脚乱。”
两人接二连三的劝解,温月也是压着自个的不愉,不去阻止。
但她依旧忍不住过去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