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足够好,”沈玲龙贴近了陈池几分,仰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高大英挺的男人,“你这么好,我为什么要选一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小孩,而放弃你呢?”
陈池听得面色发红。
小麦色的皮肤都遮不住那点儿不好意思。
可沈玲龙还不作罢,又贴近了几分,呼吸打在陈池的喉咙,暧昧又色气。她轻轻说:“都说不要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一片森林,你是森林哎,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为了一片森林,去吊歪脖子树?”
“别说了。”陈池捂住了沈玲龙的嘴。
即便被捂着嘴,都拦不住沈玲龙对自己男人的调戏。
她吧唧亲了一下陈池的掌心,在陈池条件反射收手的时候挑衅的抬了抬下巴。
陈池气不打一处来,摁住沈玲龙的肩膀,打算压着她亲一回,让她晓得不要随随便便调戏男人,自个男人也不行!
可还没碰到,本来都被赶出去玩儿了的大姐儿跑了进来。
还一脸急切的说:“妈,不好了!”
陈池吓了一跳,连忙站直,试图表现正直。
可惜大姐儿一进来就发现不对劲了,懵懵懂懂的少女磕巴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说:“我、我……对不起。”
沈玲龙看了陈池一眼,轻哼一声后,抬脚走向大姐儿,边走边问:“对不起什么呢?你们又在外面打架了?”
大姐儿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是刚才——”
她不大好意思继续说刚才看见自个爸要亲自个妈,现在又被沈玲龙追问,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还是沈玲龙看她可怜巴巴的,替她解围了,问:“你刚才说不好了,什么事儿不好了?”
大姐儿拿出一封拆开了的信,她咽了咽口水说:“三姨给咱们家寄的信,小福拆开了,结果看见里面说,说……说爷爷快死了。”
沈玲龙一愣。
爷爷?
哪个爷爷快死了?
沈玲龙展信一看,才是明白大姐儿说的是哪个爷爷。
是陈家人,抱养陈池的老头。
沈玲龙拿着信陷入了沉默,陈池好气,出来问:“怎么回事儿,谁要死了?”
沈玲龙将信给他,且说:“你养父,陈家的,听说得了重病,这会儿家里闹翻天了,都喊着分家,不想承担你养父的病。”
看完信,陈池脸色阴沉的厉害。
沈玲龙一看就知道陈池不打算置之不理了。
她叹了口气说:“要回去看看吗?如果说接到这里来治病,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不管怎么说,若非是他们一家子,你早死了。不过事情得处理好,不能跟我们住一块儿,他不能闹幺蛾子。”
丑话说在前头,实际上也是在隐晦警告陈池,回去了,人救了,会带来一系列麻烦。
陈池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虽然这些年来,因为陈家欺负原身至死,送卖两女儿的事陈池是没管过陈家的。
但如今危急存亡,陈老头病重了,快死了,总归父子一场,虽是给陈家做儿子受了不少苦,可也亏得陈家,陈池才没夭折。
在经过一夜的思虑后,陈池请了假,买了回乡的票。
沈玲龙怕陈池吵不过陈家那些婆娘们,便是让孟家多多照看家里的小孩,自个也跟着陈池回乡了。
——
从海城到乡下的火车站,就算坐火车时间也是非常长的。
下火车的时候,沈玲龙脸色都惨白了,长时间的火车让她胃胀气,很是难受。
沈玲龙蹲在火车站月台上,缓了好久才好点儿,又有工作人员催促,她不得不起身准备走。
陈池拧眉,直接蹲了下来说:“我背你。”
沈玲龙连忙拒绝:“怎么可以?背我出火车站,等下咱们人还没到陈家,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咱们混惨了,我还病了,病得——”
“不准胡说!”陈池捏住了她的嘴巴,本来想捂的,但想起来沈玲龙之前亲他掌心的事,便是不好意思捂嘴了。
看他表情,以及手上小动作,沈玲龙就知道这个男人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