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龙也问:“她不是个简单的,应姐你这样不给她脸,她怕是会报复。”
“戏子之女,一朝得势罢了,有胆子来试试?难不成还给欲加之罪?”应晴对舒情很看不上,言语之间尽是厌恶。
沈玲龙一听,这是晓得舒情的来历了。
她想了想,追问道:“戏子之女?应姐很清楚她?”
应晴也不介意说给沈玲龙听,“她父亲一脉,是昆市那边的傻大个,母亲……呵呵,以前是海城戏院里的名角儿,一朵姐妹花,一个嫁到昆市,一个嫁到平城,都是给人做二奶奶,她爹那边,是正室生不出儿子,闺女也生不出来,就她独苗一个,再加上她小姨嫁的好,给某家人生了个儿子,某家大老婆一死,就给抬正了,也是一朝得势,鸡犬升天,一个戏子之女,就得了重用,还不是和某家牵牵扯扯的关系。”
沈玲龙明白了。
舒情这来头,很是不小。
但都不算什么能上台面的事儿。
应晴这种就对其颇为鄙夷。
“也是楼家急病乱求医,找了这么个戏子稳固家里乱七八糟的情况,愚蠢。”应晴讽刺,“楼盛这个蠢东西,前头被情情爱爱迷了眼,被女人玩成这个样子,又想凭女人回到巅峰,这不是做梦吗?这条美人蛇,报关不会让他好过的。”
沈玲龙看着应晴讲话的气势,对旁人指点,无所畏惧的样儿,沈玲龙心想,应晴的来历怕也不简单。
不然谁有这个底气,瞎怼人?
沈玲龙笑了笑,没作声。
表彰大会开始了,上面讲话的时候,下面时不时会带起一片掌声。
应晴估计是来了同仇敌忾的想法,低声问沈玲龙:“你们怎么认识的?我瞧着她有些针对你。”
沈玲龙想了想,也没隐瞒,直接说了在黑王市的事儿,最后无奈总结道:“可能那回,栽在我手里了,心生愤怒,想报复我吧。”
应晴听得一愣一愣,看沈玲龙的表情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之前像是看小辈,看妹妹这种,现下多了几分钦佩。
“你也是蛮厉害的,”应晴说,“这一般人哪还能活着走出来啊,你倒好,把人一锅端了。”
沈玲龙笑了起来:“哪儿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啊,那都是国家的功劳,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应晴可不听这些谦虚的话,她道:“哎,我是觉得你蛮厉害的,合我的胃口,不像那条美人蛇,哪儿看哪儿假,我瞧她能嚣张到几时。”
沈玲龙没多说什么,她更喜欢闷声搞事。
说在多不喜的话,并不能对不喜欢的人造成任何伤害。
打蛇打七寸,嘴上嘲讽,没有用。
表彰大会很快就结束了,应晴也是挺喜欢沈玲龙的,非做东,请沈玲龙和陈池吃饭。
在附近的饭馆里吃吃喝喝谈到了搬家事儿,听说沈玲龙他们一家子要搬到小青山去,应晴颇为惊奇道:“你们也要住小青山去啊?那说来也巧了,我家也要搬到小青山去,哎,家里人太多了,孩子们也是越来越大,住不开了。”
沈玲龙挑眉,能够买到小青山的房子,那一个个可都是不简单的。
虽然应晴后来也说,是三兄弟住一块儿,不是只一家人,但沈玲龙依旧觉得应晴这情况不简单。
可投资的股。
沈玲龙稍作考虑,跟应晴约了下个礼拜出去逛街,多相处接触,把人拉成生意合作伙伴,这样对上舒情的小动作,背景也更强硬一些。
应晴欣然应下,确定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后,饭也吃完了,两家人各回各家。
这会儿天都大黑了。
沈玲龙边走边跟陈池说今天的事儿,最后感慨一句:“运气还是挺不错的,昨天想知道舒情的来历,今个就碰见知情的人了,说起来……应晴究竟什么来历,你晓得不?”
陈池摇头:“不太清楚,郝民算是我的上司,为人豪爽,也不贪功,是个很不错的上司。至于他家里的情况,我也没打听过,你想知道?”
沈玲龙摆手:“不用打听了,我到时候与人相处就晓得了。”
两口子说这话,走了半个小时,走回了家里。
进巷子时,拉的路灯是亮着的,沈玲龙视线扫到自家门口,她突然眯起了眼睛,扯了陈池一把说:“咱家门口是不是蹲着一个人啊?”
陈池看过去,脸色一变道:“是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