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边躲边叫,一个在后面不停地打,一个疼得红了眼,一个气得红了眼。两人一追一逃的热闹无比,一旁围观的人都看得傻了眼,这主子拿着烧火棍追着一个丫环打可谓是头一次见。
这边闹大了,立刻便有人离开去请景夫人了。
莫芸溪打累了,停下来喘气,瞪着模样比香茹还要狼狈几分的巧莲:“有句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打我的丫环便是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我叫你停你反到打得更欢,你这纯粹是不将我当主子看。既然你打人时不将我这个主子当回事,那我便替你家主子打你这只狗!如此嚣张且目中无人的狗、奴、才,打死活该!”
“我、我家小姐会生气的。”巧莲跑出几步离得莫芸溪远远的,屁股疼得厉害,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手却不敢摸上那里,只能干忍。
“你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难道我就不生气?你且说说,香茹做了何事令你气愤到要那般打她?”莫芸溪举着手中的烧火棍指着巧莲怒道。
巧莲猛地打了两下哆嗦,双眼防备地盯着那根烧火棍:“香茹那贱……死丫头要抢我家小姐的香茹鸡肉。”
香茹开口辩驳道:“我没有!小姐,那一锅香茹鸡肉本来就是厨房为小姐准备的,快熟时巧莲来了,她听说那锅鸡肉是给小姐做的后二话没说就要端走,奴婢当然不干,我们就这样争执起来的。”
这时厨娘杨大妈端着张大圆脸不自在地说:“她们俩确实是因为那锅鸡肉吵起来的。”
“怎么吵到动手了?”莫芸溪问。
杨大妈动了动嘴,最后怕引火上身什么都没说。
香茹走到莫芸溪面前将事情的始末一点一滴地解释开来。
莫芸溪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越听越生气,听完后将手中的烧火棍对着眼神闪躲的巧莲扔过去,而后冲向厨房,走到正以小火炖着鸡肉的炉子旁,随手拿起一旁的抹布垫着滚烫的把手,端着锅出了厨房。
这一次莫芸溪不打算再当孙子了,自己受了委屈可以忍,可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环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打成这副模样,她便不打算再忍了!人善被人欺,估计是自来到景府后她表现得太包子了,所以众人都将她当病猫看,连个“寄人篱下”的狗奴才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对她的话听而不闻。
都被骑到头上拉屎来了,她若还能忍得住就是圣母玛丽雅!
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下,莫芸溪端着泛着热气的小锅一步步地向巧莲走去。
“你、你做什么?”巧莲被莫芸溪眼中迸发出的冷意吓到了,脸色苍白地踉跄着往后退。
“啪”的一声,泛着香味与热气的满满一锅鸡肉便砸向了巧莲的脚边。汤水四溅,有不少都溅到了巧莲的腿上。
“娘啊!”巧莲被烫得一下子摔倒在地,抱着被烫到的腿哀嚎起来。
莫芸溪冷着脸慢慢踱到巧莲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气冰冷地说:“你不是想要这锅鸡肉吗?我连锅带肉都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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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1、争执 ...
莫芸溪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气,整个人宛如被激怒的母狮,气场强大得一时间愣是无人敢上前。
巧莲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摔在地上时撞到了被打得很疼的屁股,左腿小腿处被滚熟的鸡汤烫到了,腿部疼得厉害,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可是坐在地上屁股又痛,于是只能歪在地上痛哭流涕。
今日她的脸算是丢到家了,被人当众追着打屁股,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以后出院子时她恐怕连头都不敢抬了。
倩雪站在香茹身旁用手帕给她擦脸,两人并没有回去,这个时候不能回去。
莫芸溪突如其来的爆发使得围观的下人们既惊且惧,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均闪着不可置信,不明白平时一向老老实实的小姑娘怎么突然就狠到拿着烧火棍追着人打了。
这些人中,看热闹的自是不少,谁也没上前去劝,标准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作风。
今日之事不会那般容易收场的。莫芸溪早料到了后果的严重性,可是她不能再忍气吞声了!这次的事太过分,与以往的那些个小人使绊子什么的根本不是一个概念,若她这次忍了,那以后就别想再有出头之日,不被人当过街老鼠笑话死才怪。
纷乱间,景夫人扶着丫环的肩缓步走来,远远地看到混乱的场面后,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有反应快的远远地看到景夫人来,飞也似的跑回厨房干活去了,没来得及走的都假意忙乱起来。
有的上前给香茹整理凌乱的头发,有的去安慰正处在气怒中的莫芸溪,有的去搀扶倒地不起的巧莲。一时间无人是闲着的。
“发生了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景夫人走过来厉声喝问。
莫芸溪低下头规矩地给景夫人行了一个礼。
景夫人厉眸在莫芸溪脸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望向被好几人拉起来的巧莲:“巧莲怎的这副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巧莲被烫到的小腿还在火辣辣的疼着,疼得她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整理一下仪容。被景夫人一问,瑟缩着回道:“奴、奴婢犯了错,冲撞了姑娘。”
景夫人眼角余光在脸肿着的香茹身上扫了扫,最后视线在散落一地的鸡肉及滚到一旁的锅上停下了,怒问:“这鸡肉是怎么回事?”
莫芸溪挺直腰板,眼神无惧地望向脸色不好的景夫人:“娘,那锅鸡肉是芸溪扔的。”
“哦?我们景府的哪一条家规上写着可以随意扔掉还未被食用过的饭菜了?”景夫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得令在场众人头皮直发麻。
“娘,芸溪有错,甘愿领罚。可是在罚芸溪之前,恳请娘先将这个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的恶婢处置了!”莫芸溪的手突然指向站在一旁头都不敢抬的巧莲。
巧莲被莫芸溪一指脸刷的一下白得跟纸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嗦着恳求道:“奴婢知错了,以后不敢再惹姑娘生气,恳请夫人从轻发落。”
“你何错之有啊?”景夫人淡淡地问。
巧莲此时哪里还嚣张得起来,今日之事是她理亏在先,她哪会料到莫芸溪突然间会发疯似的打她,以前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就是觉得莫芸溪主仆性子都温和好欺负,而且莫芸溪又一直在巴结着自家小姐,所以她才敢那般肆无忌惮地欺负香茹,若知道这事会闹到景夫人面前,打死她都不敢那般闹,此时她连肠子都悔青了。
巧莲开始说起方才发生的事,当然都是尽量挑对自己有利的话来说,避重就轻地将事情前后大概说了一遍,说完后便很诚恳地认错,态度极好。
巧莲说话之时,香茹及倩雪脸色极为难看,尤其是香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景夫人定定地打量了巧莲一会儿,然后望向一脸愤慨的香茹:“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吗?”
香茹上前几步跪在景夫人面前,大声说:“夫人,实情根本不如巧莲所说的那样!当时厨房里有很多人,他们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巧莲一听作证俩字脸又白了几分,低着头眼睛骨碌直转,思考着脱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