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连珏甩开折扇,不过三五回合,就将数个黑衣人打倒在地。那几人本以为这就是个羸弱书生,却不想攻势这等凶猛,节节后退。
“说出来背后指使,留你们一命。”那几人面面相觑,一个轻功飞上屋檐,连珏也不客气,直立于他们对面,夜风萧索,月光清寒,一纸折扇,在他手中成了利刃。
“杀了他!”那黑衣人群起而攻之,连珏嘴边冷笑未去,脚尖轻点飞身而起,正好踩在了一个人的头顶,那人顿时像折了翼的鸟,簌簌落在地上。
其他人看情况不妙,四散跑去,连珏一人不便多追,好在前院里还有不少同党,可以问话。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连珏拿起刀抵在了一人的脖子上,那人看他武艺深不可测,此时面带凶色,连连求饶。
“说,谁派你来的!”
“莺……莺歌楼。”
“莺歌楼?”
“因为雪鹃?”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直接到了杀了你的命令,只要杀了你,每个人就能回去领一百两银子。”
那人跪在地上,不断向连珏磕头,看连珏收回了刀,正想跑,就又被连珏喊住。
“另一个人呢?你们难道不知,这里住着两个人吗?”
“不知道,只让我们杀男的,我们重来不杀女的。女的……女的能卖钱。”
听到最后一句,连珏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快步走到了那人面前拉起他的前襟问道:“什么意思!“
“女人能卖钱,女人能卖钱……”那人吓得都快哭了,声音颤抖不停地往后躲。
一直未归的红蓼立刻浮现在他的眼前,连珏再次问:“红蓼在哪?”
“不,我们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杀人,有人,有人管,管姑娘。”
连珏一把将他扔下,转身跑出了宅门,今日红蓼说要和徐禹喝酒,不知现在二人人在何处。
一桶凉水,把红蓼泼了一身湿,她惊恐的睁开眼,发现四周极为陌生。
“这是……”
她都没来及将周围看上一边,就看到前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秋娘?
“红蓼姑娘,你长得这么俊,能给我赚多少银子?”秋娘笑盈盈的跑了过来,抬起手蹭在红蓼的脸蛋上,红蓼想将她的手打开,却发现自己被人绑了起来。
她一甩头,将她的手甩掉,脑子里仍是浑浑噩噩,她依稀记得,自己和徐禹喝着酒,怎么就晕了过去。
对了!
“你家大哥死了,还在这里装什么小姐模样,欠了我们的钱,你就得来还钱。“
“胡言乱语。”红蓼声音有气无力,她坐直身子,看着秋娘,就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说辞来。
“我胡言乱语什么?你们家大哥被讨债的打死了,你没钱还,当然要来卖身子了!”秋娘甩着小手绢说的是眉飞色舞。
红蓼却一字也没听进去,拼命回想着她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徐禹给她端了一杯酒,当时,只喝了一口,她就发现酒有问题。
对!酒有问题!
她多年研制这些迷香毒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要被这些算计。
红蓼脑子里虽然还没清醒不过好在喝了不多,她坐在那里半晌不置一词,秋娘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妥协了,笑盈盈的走到红蓼身边,摸着她的小脸怜惜的说:“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美人啊,妈妈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开苞,卖个好……”
她话还没说完,红蓼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秋娘听得嗷嗷叫,她抬起另一只手对着她的脸使劲的扇了一巴掌。
“死丫头!”说着走上前踢了两脚,“好心给你说,还咬老娘,我告诉你,以后你死也得给我死在这个莺歌楼里,老娘要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红蓼脑子昏沉,脸也痛的要命,她倒在了稻草堆里,眯着眼,有些神色迷离。
“红蓼姑娘,红蓼姑娘……”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红蓼慢慢睁开了眼。
是雪鹃。
“红蓼姑娘,你不能在这儿,这个地方是个吃人的地,你赶快走!”雪鹃说着跑过去结红蓼手上的绳索。
“雪鹃……你……”
“我听人说你被抓起来了,这里是莺歌楼的地牢,刚刚我贿赂了看门的龟公给他们放了迷药的酒,他们应该喝了,你走,跑出去,随便往哪跑,就是别回头!”
雪鹃越着急这绳索越是解不开,红蓼休息了一阵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她看着急得满头大汗的雪鹃问:“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辰了?连珏呢?”
雪鹃都没来及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人声。
“妈妈,就是那个丫头。”
“还真有人不怕死!”秋娘带着两个龟公一摇一晃的走了进来,红蓼一看情况不妙,催促雪鹃快点躲起来。
这地牢除了几堆半潮的杂草也找不出一个藏身之地,秋娘看到这二人,阴笑一声,对旁边的龟公说:“给我揍!两个都狠狠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