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上了床,邓筠溪委委屈屈的看着好整以暇的隋君清,撒娇道,“想要夫君的一个亲亲跟抱抱。”
说话声音软糯糯的,怪有几分可爱。
隋君清看过去,同时心里也被她这副模样给萌得一塌糊涂,不可抑制的笑意在眼尾唇边显露,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明日想去哪玩吗?”
邓筠溪顺势靠在他怀里,眯眼惬意道,“去你心里。”
隋君清将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臂上,神色颇有无奈,这小姑娘还真的是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他的机会。
见他沉默不回,邓筠溪从他怀里出来,改以半跪的姿势并双手搭在他两肩上,目光诚恳且坦然,“所以夫君不打算亲亲我吗?”
隋君清将眸一弯,笑容浅淡,抬起手用食指轻压了下她的柔软的下唇,语句耐人,“你知道什么时候最适合接吻吗?”
邓筠溪轻咬了一口那只行为不轨的食指,笑容盈盈道,“现在。”
隋君清不可置否一笑,手逐渐往下移,隔着薄薄的衣料,所过之处皆引起战栗,让人骨酥身软。那只手最后停留在纤细的腰肢上,轻轻一揽,细腰恍若盈盈可握。
在邓筠溪不确定他要做什么时,忽然腰间一紧,她整个人受力直接就往隋君清的怀里扑去。
脸刚好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那人起伏有力的心跳声,随即感觉他身子似乎挪动下,下一秒,双目尽是黑暗。
那人把灯吹灭了。
邓筠溪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忽然一个天翻地转,她惊呼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后,她已经被隋君清压在了身下。
呼吸急促而又交错,两人的心跳声在这片寂静下更是清晰可闻。
这时双眼已经适应黑暗,月色皎洁,透过窗子洒落进来,一地银光冷色。借着三分月色,邓筠溪抬眼看着身上那人,昏暗中,五官有些模糊,连表情都不太好辨认。
隋君清忽然俯低身子,贴近她耳边,热气扑洒下来时,只觉得耳软骨酥酥麻麻的。
“我来告诉你,什么时候最适合接吻。”
低沉的嗓音,慵懒而又令人着迷,邓筠溪觉得自己现在都忍不住要翻身把他压下去了!
克制着这个冲动,邓筠溪顺从的接着他的话茬问道,“什么时候?”
隋君清唇角一挑,一只手开始不老实的从下开始游弋向上,手法颇有技巧,点火欲罢不能。
邓筠溪忍着战栗而咬住了嘴唇,这时,隋君清低头便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声音蛊惑:
“自然是…游山玩水的时候……”
邓筠溪的一句“什么”还没有出声,就被他不打招呼就来的吻给缄口了。两唇相抵,舌尖长驱直入,探进口腔,吻得不分彼此,温柔且不失耐力。
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邓筠溪仅仅攥住他的衣襟,才维持了些气力与他耳鬓厮磨。
衣衫褪尽,暧昧旖旎,明月悄悄藏进薄云中,羞不见人。
尽是一夜折腾,待邓筠溪翌日晨醒来后,才知晓隋君清这“游山玩水”是何意思。
邓筠溪咂咂嘴,由衷佩服文化人耍流氓,以前还不知,原来隋公子还有些斯文败类的特质。
呵,游山玩水,……游上面的山,玩下面的水。
***
本来今天计划是要出游的,可是用完早膳后,隋君清就被国君急诏去皇宫,看样子事态很是严重,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隋君清穿好官袍去到皇宫大殿时,大殿内沉默无言,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肃穆,让人情绪不由得跟着积压沉闷。
杨知一见他来了,便悄悄往他身边靠了一个方向,尽力压低声音道,“你的婚后假估计泡汤了。”
隋君清不以为意,“发生了什么事?”
杨知一耸了耸肩头,“谁知道呢,神神秘秘的。”
话音刚落,这时,厉凛初忽然从队列中出来,一身寒衣,面无表情,整个人冷酷得活似六月飞雪般。他朝上位者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今日理应是西凉王子与我国的和亲之事,可王子因西凉发生了事情,所不得已便回国中去了。”
众大臣目光不解的看着厉凛初,似乎不懂他为什么要讲这句话。
继而,见他回头睨了一眼隋君清,眼神不知意味。
别过头,他继续说道,“西凉突生急事,看似自然平常,可,在经臣与尚书大人的多次配合调查,再之细细剖解后,倒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此话一落,杨知一曲肘推了推隋君清,好奇道,“这家伙可是提到了你诶,你知道啥事莫?”
隋君清眉头一攒,“不知。”
不知他讲的哪件事,也不知他提这件事要关联上自己是有何用意。
“早前说过柳白门与平王交易不浅,一个抽财,一个藏财,出了事,各自受罪。堂堂平王,地位不凡,却沦到亲自抽财敛财,贪污受贿,最后还给一个十二曲峰的匪首藏好金财。当时只知用途不轨,却并不知这巨额是会用在何处。”厉凛初嘴角一勾,笑容讥诮。
经过宫宴一事,大臣对于他的胆大敢说已经不再起什么不良反应,虽然还是会忍不住提心吊胆一下,毕竟如果国君一怒,受害挨骂的还是他们。
厉凛初不以为意,接着没说完的话而继续说道,“灵西县离紫苏城不远,且两区都是与西凉所隔遥遥多里荒漠。西凉国除了是美女如云,还有一项,不知在座的各位可还记得?”
丞相李朝权嗤鼻一笑,“军事完备。”
“对。”厉凛初说道,“西凉国在军事方面确实做的比我们问安国好,弓/弩/炸/药,坚船利炮。”
“可惜西凉国也唯有此点先进优势。再好的一把剑,若是被一个连剑都拿不起的人拥有,就等于是个装饰,是个冷冰冰的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