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直接跟江君推搡在一块。
江君带来的两个小弟也没闲着,一个凑过来拽我,另外一个掉头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一把半米多长的开山刀,咋咋呼呼的指着我们吆喝:“草泥马,谁行!”
眼瞅对方手里有家伙式,我们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生活不是偶像剧,明知道要受伤,如果还往上硬凑,那不叫魄力,就是单纯的傻逼。
驼子皱着眉头走上前,抬起胳膊一巴掌掴在那个巴掌脸上,拧着眉头反问:“你特么行啊?”
江君这个小弟也是个生慌子,一点不带惯着的,举起开山刀就要往驼子的脑袋上抡:“卧槽尼玛!”
驼子往后小退半步,避开对方劈过去的刀锋,鼓着眼珠子冲江君喊:“咋地,孙马克这是准备入侵我北郊呗!”
之前被驼子称之为老魏的中年也“呼啦”一下站起身,棱着眼珠子吼叫一嗓子:“别在我这儿动手,有啥恩怨你们可以换个地方唠。”
与此同时,和他一块打扑克那几个身材魁梧的青中年也都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那个马仔不知道是脑子缺根弦还是得到什么人的授意,攥着开山刀挥舞两下嚎叫:“你叫唤你麻个痹,一帮臭开大车的..”
江君斜眼看了看老魏一伙,随即扭头踹了自己马仔一脚咒骂:“你奶个哔得,不想活了,跟驼哥犯冲。”
尽管他嘴上骂街,但脸上写满了戏谑,甚至整个过程压根都没正眼看驼子一眼,反而双手抱拳朝着老魏咧嘴笑道:“魏队长别生气哈,我这弟弟刚从精神病里放出来,精神分裂晚期。”
说罢话,又扭头朝驼子努努嘴道:“驼哥现在真是童心未泯,跟小篮子都能打成一片,就这份度量就够我们当晚辈的好好学习。”
驼子寒着脸上下打量江君出声:“一直都听人说马克手底下的四小金刚,眼比天高,今天我真涨见识了,不光三条小龙牛逼哄哄,连底下的狗都敢咬人。”
江君粗鄙的吐了口黏痰在我脚边,随即开口:“驼哥,您是社会老大哥,肯定不能和我们这些生瓜蛋子一般见识,对吧?我大哥经常说做人要学驼哥的万金油,跟谁关系都不好不坏,我也一直再朝您努力,呵呵..”
驼子皱着眉头道:“你甭鸡八拿话僵我,我来这儿是办我自己的事儿,马克和老齐的恩怨我不知道也不掺和,小王朗是我领过来的,我肯定得安安全全的领走,出了北郊,你们乐意咋整咋整。”
拎开山刀的青年歪着膀子,斜眼叫骂:“装什么大头蒜,别说在北郊,就算搁你家门口,我想整他,也照踹不误。”
江君言语中带着一股子浓郁的挑衅,一把搂住那小弟的肩膀哈哈大笑:“闭上你的臭嘴,别待会驼哥一发怒给咱全留北郊了,呵呵呵..”
“留北郊干啥?给他杀猪昂。”
“整的好像咱家克爷是摆设似的,难道这两年还有人敢叫嚣跟长龙的人过不去?”
两个马仔目中无人的捧着臭脚,仨人笑的那叫一个张狂,江君随即又掏出手机拨了个号:“账先别要了,都来薛蛮子的停车场一趟。”
十分钟不到,一辆越野,一台面包车风尘仆仆的开了过来,打车里蹿下来十几个二十啷当岁的小伙,手里不是拎着镐把子,就是攥着片刀,那帮人也不往我们跟前凑,就不远不近的蹲在车边,目露凶光的盯着我们瞅。
驼子阴沉着脸一句话没说,气的浑身直打哆嗦。
奚落完驼子,江君眨巴两下眼睛看向老魏道:“魏队长,你是薛哥家的大车队长,他不在我就跟你唠吧,下个礼拜天明珠区那边的人工小镇要动工,我想从你这儿租二十辆斗车,十辆铲车,再弄五台钩机,费用仨月一结算,你看合适不?”
老魏意外的张大嘴巴:“租这么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