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静雅突兀起身,两个巡捕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他身上,像小头目的那个警员不愠不火的开口道:“我们没问你,你不要插话可以吗?请尊重一下我们的工作。”
江静雅像个小辣椒似的仰头反问:“你刚才不是说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吗?我朋友想不起来,我提醒他一下,有错吗?”
“你这属于妨碍妨碍公务,我们有权对你提出诉讼。”另外一个巡捕皱着眉头吓唬。
“小雅你别吭气,省的巡捕同志不高兴把你带回去处理。”温婷双手抱在胸前,夹枪带棒的冷笑,自从她家出事以后,温婷对所有穿制服的人都有一种本能的敌意。
“没事儿,我自己跟巡捕同志唠。”我也朝江静雅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摸了摸额头朝对面的巡捕头头说:“九点半的时候,我去医院接我朋友,当时有好几个值班护士看到,您可以去证实,十点多,我送我朋友回家,在她家呆了一会儿。”
“在她家都干过什么?中途有没有离开过?”巡捕头头迅速在纸上记录。
孟胜乐嬉皮笑脸的开腔:“同志,你这个问题很尴尬啊,一男一女在家里能做什么?难不成钻被窝里让对方看自己新买的夜光小手表呐?”
“哈哈哈..”几个人全都咧嘴笑了,唯独江静雅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严肃一点,我们是在问案。”给我做笔录的巡捕“啪”的拍了下桌子厉喝:“王朗,你自己说!”
我眨巴眼睛轻笑:“你让我说啥?正如我朋友刚才描述的那样,男和女在家里能干嘛?难不成你让我跟你聊聊用的都是啥姿势呐?”
那巡捕被我噎了一下,咳嗽两声问:“从十点半一直呆到现在吗?”
就在这时候,从店外面走进来一个穿件粉色衬衫,身材挺拔的青年,青年微笑着回答:“十点多的时候,他和我一起喝酒,在我家,一直喝到刚才,他先进的酒吧街,我去停车,我和我爸都是目击证人,我爸叫叶勇,你们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求证,对了,根据我了解,老猪被车撞的时间,好像就是在十一点多吧?我朋友也不会分身术,应该是没机会从我们眼皮底下跑到酒吧街作案。”
我和两个巡捕同时回头望过去,当看清楚来人是叶乐天后,我咧嘴笑了,两个巡捕半晌没有吱声。
我眨巴眼睛略带埋怨的说:“叶子,你咋才来啊?”
“没事儿,刚刚在街口碰上刑巡捕队新上任的吴叔叔,多聊了几句。”叶乐天意有所指的笑了笑,随即朝着两个巡捕摆摆手道:“同志,你们继续问,我主要是怕我朋友喝多了,记不得当时的情况,我也是警校毕业的,明白作伪证是多大的罪,愿意为自己的言行承担所有法律责任。”
随着叶乐天的介入,两个巡捕的询问也算草草收场,临走的时候,那个巡捕头头意味深长的瞟了我一眼出声:“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我咧嘴笑道:“如果是来喝酒的话,我举双手双脚的欢迎,但要是找我配合工作,抱歉,我记忆力不行,今晚上的事情明早上就能忘的一干二净。”
岁数小的巡捕豁着嘴角刚要吱声,同伴赶忙拽了拽他胳膊,带着那个领班迅速往门外走去。
我走出店外,朝着那个领班小伙微笑着说:“哥们,屎能乱吃,话千万别乱说,牛逼哄哄的老猪都被人撞残废了,你说你这个级别的选手跟着往前瞎凑啥热闹?”
领班面色泛白的缩头在巡捕的身后,低声呢喃:“同志,他恐吓我..”
俩巡捕白了眼那小子,谁也没再搭理他,掉头就往老猪酒吧走去,他们只要不是缺心眼就能看得出来,叶乐天摆明是在袒护我,叶乐天代表谁?自然是他老子。
老猪的背后是孙马克,孙马克的保护伞是谢谦,类似谢谦、叶乐天他爸这种段位的大拿博弈,根本不是平常人能随便掺和的,因为对他们而言,不管哪一方都能轻而易举的摘掉他们的帽檐,扒去他们的制服。
目送两个巡捕走远后,我回头看向叶乐天,诚心实意的感激:“谢啦叶子。”
“朋友之间,不谈谢字。”叶乐天点头一笑,指了指店里面说:“小雅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大家都尴尬,咱俩就从门口聊几句得了。”
我开玩笑的打趣:“成,叶少有啥安排尽管开口。”
叶乐天闻声浅笑,伸出两根手指头道:“两件事,第一,今晚上老猪是不是你安排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