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调不满的反问:“你意思就这么算了?”
叶乐天低声道:“算肯定不能算,晚上九点多,我和我爸会一块去趟w县,我意思是不如让我爸开口替你谋点实惠,反正你们也没什么大事,继续闹腾下去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我感觉自己的火气已经快要压到了临界点,咬着嘴皮问:“什么是大事?非得死俩人才叫大事儿?小叶,你知不知道今天如果没有我一个兄弟,你可能已经在参加我的追悼会了。”
面对我怒冲冲的语气,叶乐天干咳两声说:“没..没那么夸张吧,他们还敢真整死你不成?”
“算了,这事儿等你们来了再聊吧,我再打个电话。”我抽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我不想再跟他继续理论下去,聊的越深我心里头的邪火就烧的越盛,从我被李少东绑架到现在为止,他既没询问过我的伤情,也没帮我拿过任何主意,始终都是在追问他的利益会不会有损失,如果不是我还有诉求,早就跟他翻脸了。
杵在原地抽了根烟后,我平复下心情,走到皇冠车跟前朝着那个青年询问:“杰子,一般溜这玩意儿多久开始上劲儿?”
杰子异常专业的摸了摸鼻尖笑道:“主要得看他们用多大量,李少波这帮逼全是有钱人,次的不乐意玩,一般都是溜溜臊子粉,或者扎几针杜冷丁,完事就开始跟女人干那事儿,根据我以往给他们送货的经验,最多半个小时。”
我朝哥几个摆摆手,顺手拽开他的车门坐了进去:“成,等着吧!”
看他后座上扔着个旅行小包,包里塞了不少注射器和一些跟腻子粉差不多黄白袋装物,我笑呵呵的问:“你干这行来钱挺快的吧?”
“饿不死撑不着。”杰子叹了口气道:“想赚钱得干大的,但五十克以上是死刑,所以我一般进货进的很少,就是给一些熟悉的朋友供应,国家现在对这块管制的特别严格。”
姜林舔了舔嘴皮轻笑:“哪行都不容易。”
杰子点燃一支烟,吐了口烟圈道:“那可不,我这行就是个孙子活,给人送货上门不说,还得自己承担风险,被抓是我的事儿,被抢还是我的事儿,有时候还得客串老鸨子,反正啥埋汰事儿都干。”
我意外的问:“你这玩意儿还有人抢呐?”
杰子理所当然的点点脑袋道:“你没听老人说嘛,这世上三种人最可怕,输红眼的赌徒,瘾上来的君子和被逼的无路可走的老实人,那帮瘾上来的家伙真啥事都能干得出来,买房子买车是小菜,我以前还有个客户为了自己有口抽的,给自己媳妇、闺女送按摩店上班,那帮家伙可特么没人性了。”
我斜眼问他:“你玩这玩意儿不?”
“傻逼才玩!”杰子吐了口唾沫轻笑:“我也就是没钱,如果有钱,说啥都肯定转行,坚决不跟那群红着眼饿的跟狼狗似的瘾君子打交道。”
正闲扯的功夫,一台黄色的现代小轿车开了过来,接着从车里下来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看岁数都不大,其中还有几个感觉可能比我还小两三岁,本该稚嫩的小脸蛋却显得过分的风尘。
杰子冲几个姑娘指了指宾馆大门道:“203,204两个房间,进去该干嘛干嘛,萍萍我事先交代你的记住没?”
“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一个披肩发,穿的很清凉的年轻女孩很社会的摆摆手说:“记得别差我钱就ok。”
杰子笑嘻嘻的摆手:“你杰哥啥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快去吧!”
目送几个女孩走进宾馆以后,杰子冲我知应一声,迅速下车,把脑袋抻进现代车的驾驶座,跟车内的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几分钟后拎着个照相机走回车里。
“没事吧?”我多嘴问了一句。
杰子摆摆手道:“啥事没有,干完这票,w县我们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我让手底下小兄弟提前联系崇市朋友给租几间房,朗哥咱们再等会,最多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