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好想想吧。”兴哥拍了拍我肩膀,回头坐回电脑跟前,冲着我轻声道:“你混的好坏都跟我没一毛钱关系,我只不过看到你现在累的像个孙子的模样,像极了我一个弟弟,当初他如果有人指点几句,后面也不至于活的那么累。”
说罢话,他戴上耳机,回手一巴掌反抽在胖子的后脑勺上,笑嘻嘻的打闹:“再来一局昂,你要是还这么菜,往后我不跟你组队了。”
胖子不甘示弱的骂咧一句:“你快滚你爹篮子吧,哪回不是你先挂的,说起来也不是咱菜,主要对方有个狙击手太狗,三子要是在的话就好了,他盲狙都能给对伙干趴下。”
看着两个三十多岁的人像老小孩似的争吵不断,但是身体又始终贴的那么近,我打心眼里羡慕,也盼着自己到他们那个岁数能够跟我们那群兄弟也像他俩一样又吵又闹,但就是不散。
我弯腰朝兴哥很正式的鞠了一躬:“谢谢你,兴哥..”
只不过此刻兴哥和胖子已经都戴上耳机,可能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
客厅里,兴哥和胖子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卧室内孙马克吭哧吭哧的喘气和女人的那种声音不绝于耳,我倚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算计着时间。
又是十分钟过去,仍旧没有出现我想象中巡捕或者一大波混子破门而入的画面,我不免有些焦躁的站起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后,盯着楼下眺望。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孟胜乐的号码,我迷惑的接了起来:“怎么了乐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你好,这里是邯山区刑警中队,请问孟胜乐是您的朋友吧?”
我皱了皱鼻子承认:“啊,他电话怎么会在你们手中?”
那边的男人有条不紊的说:“你朋友孟胜乐涉嫌敲诈勒索,证据确凿不过认罪态度良好,已经被我们刑警中队批捕,给您打这通电话的意思是希望您通知他家里人,明早上八点以前到第二看守所...”
我烦躁的打断他问:“不是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孟胜乐怎么可能敲诈勒索呢,他不缺钱的。”
对方皮笑肉不笑的跟我打着官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每一个犯罪分子的家属都不相信自己的亲人会涉足法律边缘,但事实既然已经发生,作为家人和朋友,我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公安机关,刚才我询问孟胜乐需要联系谁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念出你的手机号码,说明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这种时候,你应该帮助朋友好好接受改造。”
我吸了吸鼻子问:“他敲诈谁了?”
“受害者叫李光旭,据说之前和你们还是朋友,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明早上八点之前把洗漱用具和被褥给孟胜乐送到二看就可以。”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完这句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妈的!”我恼怒的一脚踹在茶几上,千算万算竟然把李光旭这茬给忘记了,而且看这架势,指使李光旭报警的人肯定是早有安排,不然事情不会发生的这么巧合。
我这头刚揣着手机寻思厚着脸皮给叶乐天去个电话,让他帮忙找找关系的时候,房间门突兀被敲响,我咬牙走过去开门,门刚打开,几挺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我脑门上,一大群穿制服的巡捕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
我举起双手,故作惊慌的呢喃:“同志,怎..怎么了?”
“把他先控制住!”一个带头的巡捕胳膊一挥,两人马上朝我扑了过来,一人将我的双脚抬起压在后腰上,另外一个人动作敏捷的按住我的两条胳膊。
看到屋里还坐着俩人,带队巡捕指着王兴和胖子呵斥:“你们俩,站起来抱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