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沉闷的叹气:“唉,我都不知道该咋哄了,她现在就一口咬定我和王影有故事,我瞅这架势,她都想跟我分手了。”
“分个鸡八,她要真准备走,还会给你煲汤,替你交住院费?往往吵着嚷着说要离开的人,总是会在最后红着眼睛弯下腰把一肚子委屈咽回去。”孟胜乐翻了翻白眼道:“而真想走的人,永远不会跟你说再见,她现在跟你又吵又闹,无非就是感觉不到你了,想透过这种方式让你多疼疼她。”
“唉,就特么多一句话的事儿,怪我,都怪我!”我心烦意乱的搓了搓发茬。
孟胜乐拍拍我肩膀道:“待会我撤了,这种事儿有外人在场不合适,拿出来你的铁汉柔情,该赔不是的赔不是,该下跪的下跪,给自家媳妇低头不丢人。”
“嗯。”我点点头,轻声交代他:“这两天夜总会那边你和波波多照顾,交代其他兄弟都稳当点,别被任何人钻到空子。”
孟胜乐脸色正经的看向我问:“有件正经事忘记跟你说了,今天下午银行会在花城酒店开拍卖会,拍卖万科的今生缘和他底下的几部车,刘晶交代咱们过去走了过场,我和谁一块去溜达一圈?”
我思索一下后开口:“喊上小胖子吧,这事儿他知根知底。”
“行,那你慢慢养着。”孟胜乐打了个响指道:“梅姐他们今天凌晨回的崇市,我和嘉顺去送的,走时候那个冉光曙跟我磨叨一路,让我转告你,杨晨的事儿你多想想,梅姐告诉我冉光曙这次回去肯定会受到处分,但会是个啥结果还不太清楚。”
我上火的搓了搓下巴颏嘟囔:“马德,事赶事。”
孟胜乐咧嘴笑了笑:“没辙,谁让你是头狼,我们都跟着你吃饭,这种烦心事儿只能你琢磨。”
不多会儿,他离开病房,我一个人倚在床头上发呆。
旁边的手机又震动一下,我拿起来瞟了一眼,竟然还是“王影”发的信息:王朗,我千里迢迢的跑到山城想见你一面,没想到你如此绝情,好了,我心死了,往后咱们各自安好,谁也别打搅谁了。
瞅着这条信息,我的邪火“腾”一下子就撩了起来,迅速打了几个字: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刚准备发送过去的时候,我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想法,又迅速将骂街的话删除掉,编辑成另外一条短信:你还记得当初我跑到崇市,你来找我时候,一路上给我唱的那首《你是我的眼》吗?
那头的人好半晌没有出声,足足能有八九分钟左右,才挤出来两个字:记得。
我顿时间控制不住了,发了条语音咒骂:“记得你麻痹,你个狗篮子到底是谁?”
有些事情我可能已经记忆模糊,但有些东西就像印在我灵魂深处的烙印,我清楚的记得,那晚王影从老家打车来找我,给我唱了整整一路的《醉赤壁》,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发了疯似的喜欢上这首歌,我相信这个桥段绝对也让王影刻骨铭心。
微信那头的人沉默几秒钟后,像个受委屈的小姑娘一般发了条信息:“呵呵,你尽情骂吧,只要能让你舒服,我无所谓。”
我没再继续搭理她,这人肯定不是王影,尽管我不知道丫究竟是从哪弄来那么多张王影的照片晒在朋友圈里,但她说话的方式和语气简直和王影天壤之差。
我起身走到窗户口,猛地瞅见江静雅坐在楼下小花园的石凳子上发呆,她两手抱着胳臂,脑袋垂的很低,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那副单薄的样子让人无比的心疼,刹那间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到一般的难受。
我吐了口浊气,打开窗户,朝着她大喊:“媳妇,我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