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心猿意马的瞟视门外,心里忍不住夸赞张星宇的胆大心细,刚刚推门进来的保安不是别人,正是他本人,还别说这个犊子套上制服的模样属实像样。
跟韩飞唠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这顿酒席才总算结束,送我们回酒店的路上,韩飞始终特别亲昵的跟我聊着闲天,直至接了个电话后,他才歉意的离开。
等韩飞一行离开后,我们哥仨站在酒店门口抽烟,何佳文揪着眉头苦笑:“哥,我听内个韩飞的意思,咱们出境以后必须得干仗呗。”
我撇撇嘴回应:“光靠嘴皮子就能搞定的事情,他也不至于花那么大的价钱给咱们从山城请过来,别多想了,干仗有专门握枪的人,你俩的任务就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蛋蛋则好奇的问我:“朗哥,吃饭期间推门的那个保安是宇哥不?我咋瞅着长得那么像呢。”
“就是长得像而已,你宇哥现在搁丽江呢,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我裹了口烟摆摆手打发他俩:“你们先回去歇着,我待会往家里打个电话。”
两人也没多问任何,掉头朝酒店里走去。
我叼着烟卷,干脆走到马路旁边,等了大概八九分钟左右,一台灰色的“迈腾”轿车停到我跟前,驾驶座车窗降下来一半,张星宇露出半张脸努努嘴:“上车。”
我刚一拽开车门,就看到刘祥飞和苏伟康也坐在里面,两人满脸亢奋的朝我打招呼。
上车以后,张星宇驾驶着轿车往旁边开了十几米远靠边停下,张星宇回过来脑袋冲我贱笑:“他朗哥,你就说我的角色扮演到位不?”
我抬手扒拉一下他后脑勺笑骂:“别扯淡,人认准了吧?”
张星宇臭屁的拍着胸脯保证:“操,大哥亲自出门,这点事叫事吗?浩然已经跟上了,你出境以后,咱们尽可能保持每天通话,如果我两天之内联系不到你,那就让哥几个动手给韩飞绑了。”
我想了想后点头:“尽可能温柔点。”
张星宇斜楞眼睛,拿下巴颏指了指刘祥飞和苏伟康出声:“他俩死活要见你,你们唠唠呗?”
刘祥飞马上搓着手说:“大哥,我意思是这趟活比较危险,要不..”
我咳嗽两声打断他:“劝我的话别说了,你们有自己的定位,我也有自己的事情。”
“呃..”刘祥飞顿了顿,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得,那我没话说了,提前祝大哥一路顺风。”
苏伟康从脖颈上摘下来一条玉质的佛牌递给我,红着眼睛呢喃:“朗舅,这是我的家传宝,你带上,戴上以后绝对可以逢凶化吉。”
他这条项链我见过,据说是他爷爷传给他的,平常谁碰一下他都得龇牙瞪眼的要拼命,不想这回竟然要送给我。
苏伟康替我把玉牌挂在脖颈上,不放心的叮嘱:“朗舅,前几天我们几个也出过一趟境,那边不比国内,你们万事一定要小心,有什么太危险的活,你就让大林哥和疯子哥干。”
面对这啥狍子的一番热情,我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要表现的太过情绪化又更容易让他们难过,只能竭力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拍了拍他后背道:“安了,无非出国溜达一圈,你看你们咋整的好像我要渡劫似的。”
从车里跟几人一直聊到后半夜,我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临下车的时候,张星宇突然表情认真的喊住我:“王朗,我加入咱们这个团伙冲的是你,如果你出事,我会干掉韩飞,然后毫不犹豫的闪人,所以想让我给你长期打工的话,尽可能保护好自己。”
我愣了一愣,随即挥舞拳头威胁:“滚你大爷的,你要敢给老子撂担子,我回来就揍你。”
跟刘祥飞和苏伟康表现出来的担忧不同,张星宇其实更为内敛,他很少会说出什么让人感动的话,更不会有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但行动却更为干脆和直接。
张星宇豁着两颗鼹鼠似的门牙,没正经的挑逗:“哎哟喂,脸好痒啊,好想被人打,太难受喽,我随时恭候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