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我刚想再问两句,他已经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我恼火的连跺几下脚咒骂:“擦,这特么到底啥情况啊,一件顺心的事儿都没有。”
李俊峰点燃两根烟,塞到我嘴里一支,自己叼起来一支,轻轻拍打我的后背安慰:“朗朗,齐叔活着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他说当一件事情你干起来感觉越来越吃力,那就说明你距离成功已经越来越近了,就好比蹬自行车,费心费力的时候往往都是在上坡。”
“呼..”我使劲吐了口烟雾,点点脑袋嘟囔:“对,生活就特么像蹬自行车,不会自己倒,除非我不往前蹬,出发!”
几分钟后,李俊峰招呼上刘祥飞、苏伟康,开一台破皮卡载着我们朝和内个什么闽铁碰头的地方赶去。
这边的天气就跟来亲戚的女人一样善变,可能前一秒还晴空万里,后一秒就大雨倾盆,离开小镇子的时候,明明天气很好,谁知道车子开到一半,突然下起了暴雨。
本就很难走的土路变得更加泥泞,前挡风玻璃上腾起一阵雾气,加上周围也没有住户和路灯,所以我们行进的速度不得不降慢,本来二三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这期间韩飞给我打了不下五次电话催促。
好不容易等到天放晴,我们匆匆忙忙抵挡目的地的时候,两台挂着金色齿轮缅d国徽的武装皮卡车恰巧从我们旁边驶过,而路口处已经空无一人。
我慌忙从车里蹦下来,拨通韩飞的号码问:“飞哥,我到了,对方人不在呐。”
韩飞叹口气回答:“刚刚走,闽铁说你做事太没有时间观念,不想谈了,朗弟啊,我是真帮你想不出来辙了,闽铁这个人有点轴,他要觉得你不靠谱,谁说都没用,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目视那两台皮卡车渐行渐远,我咬着嘴皮低喃:“先挂了啊飞哥,晚点聊。”
揣起来手机的同时,我侧头看向坐在车里的李俊峰问:“敢开枪不?用枪声把前面那两台皮卡拦下来。”
李俊峰皱了皱眉头道:“朗朗你疯了吧,刚才过去的车肯定是城防军的车,咱们躲还躲不及,你要往上硬撞呐?”
我搓了搓手,翻身上车,拧着眉头道:“不疯魔不成话,听我的开枪吧,拦下来他们。”
“这..行吧。”李俊峰迟疑一下,掏出手枪,对着车外“嘣,嘣..”连续扣动几下扳机,随即猛地一挂倒挡,狂踩几脚油门后,调转车头朝着那两台明显停下来的皮卡车撵了上去。
两台皮卡车里迅速跳下来六七个全副武装的军警,其中还有两人直接架起来机枪对准我们,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距离皮卡车还有十多米的时候,我深呼吸两口开腔:“停车,全部举起双手,依次从车里下来,不要反抗,更不要有任何过激行为。”
我们屁股底下的车子骤然停下,我率先高举双手,表情惶恐的朝着那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喊叫:“我要见闽铁政委,我叫王朗,是韩飞的好朋友!”
紧跟着李俊峰、苏伟康、刘祥飞依次从车内跳下来,学着我的模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几个士兵交头接耳一番,随即四五个人抱枪慢慢朝我们走过来,直接将我们扑倒在地上,我脸贴在散发着土腥味的黄泥上,狼狈的喊叫:“闽铁政委,情非得已,我们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耽误您几分钟时间,我是带着很大诚意跟您会谈的。”
十几秒后,打头的那台皮卡车的副驾驶车门打开,从车里走下来个头发银白,但是脊梁骨挺得很直,穿一身缅d城防军服的老头。
老头皮肤泛黑,身高也就一米六多一点,鹰钩鼻子豹子嘴,但是看上去英气十足,他跨着大步走到我面前,目光审视的在我们几个身上来回瞄了几眼,随即倨傲的开口:“小朋友,你们很没有时间观念,我不想跟你谈了,念在你是初犯,这次我看在韩飞的情面不难为你,走吧。”
说完话,他摆摆手,押着我们的几个士兵马上松手。
我喘息连连的趴在地上,朝着老头毕恭毕敬的开口:“闽铁政委,迟到的事情我不多解释,这里给您道歉了,耽误您的宝贵时间真的很不好意思,作为补偿,我愿意义务捐献您一百万的军费,我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就好比别人可能靠嘴让您留步,而我却用子弹祈求您。”
“哦?不走寻常路?”听到我的话,闽铁一双入勾似的浑浊瞳孔微微跳跃几下,饶有兴致的蹲下身子平视我:“义务的意思就是我可以不帮你做任何事情,白白捡到一百万吗?”
“对,没错!”我使劲点点脑袋,抻手抹干净脸上的泥泞,笑着回答:“准确来说,您从愿意停下脚步的这一刻开始,我觉得我们就已经产生了故事,可以是一百万,也可以是五百万,甚至可以是一千万,一切取决于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