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句话,瞬间戳中了我的泪腺,两行浊泪顺着我的脸颊就淌落出来,我哽咽的点点脑袋:“师父,我特么都给人蹲下来舔鞋了,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我委屈..”
林昆厚重的手掌在我脑袋上摩擦两下,叹口气道:“吃亏要趁早,撩起来衣裳自己看看,是不是越老的伤愈合的越快?这都不叫事儿哈傻孩子。”
我像个被大孩子欺负的小孩儿一般,边抽泣边擦抹泪水应声:“我知道,我就是觉得胸口憋的慌,想找个人说说。”
“平平坦坦的大道你走十回不一定能记住,泥泞崎岖的小路你趟一遍就能刻骨铭心。”林昆一把薅住我的袖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拽了起来,指了指我的车子道:“去你车里聊几句?”
“好!”我抹干净泪痕,毕恭毕敬的替他拽开车门,然后自己才坐进去。
坐进车里后,林昆解开自己的领口,露出脖颈上狰狞无比的恶魔纹身,嘴唇蠕动:“我不会帮你出人出力,其他方面可以考虑。”
我咬着嘴皮横声道:“我希望葛川他爸闭嘴。”
“他身上没有太多脏事,我很难介入。”林昆想了想后说:“不过我可以想办法让他暂时去上京开一段时间的会。”
我深吸两口气点头:“足够了。”
“但我有条件。”林昆紧跟着说:“你得顺着李倬禹帮我挖点有用的信息,目前我还没法确定,等我再调查一下,到时候安排人跟你接头。”
我猛不丁想起来李倬禹手臂上的六芒星纹身,皱了皱眉头问:“是六芒星组织对么?”
“哦?”林昆的瞳孔微微扩张,证明我就算没猜对,肯定也无限接近事实。
“目前我还没办法确定。”林昆舔了舔嘴皮道:“知道这次谁在背后阴你的么?”
我摇摇脑袋回答:“不知道,但很快会知道。”
林昆没有接茬,轻轻拍了拍自己大腿道:“生活这东西啊,就像咱们面前的那家酒店,时时刻刻都有人来有人走,我们不光要学会遇见,还得明白告别,顺风顺水的时候不傲不喘,时运不济的时候别馁别丧,你不能只乐意遇见美好,还要学会告别沮丧,我觉得你还是在炼狱呆的时间太短了,你的心态太容易被环境所影响。”
听到林昆提起炼狱,我突兀想起来那个与狼共舞的男人,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对了师父,天道还好吗?”
林昆轻描淡写的敷衍一句:“应该还好吧,有时间我帮你问问。”
看到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没说真话,他一定是了解天道的近况,只是不愿意跟我吐露。
“有具体计划吗?”林昆岔开话题问。
我笃定的点头:“有!”
“那就照你的想法走吧,我吃点东西去。”林昆沉寂几秒钟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赶忙撵了出去:“师父,你为啥不问问我计划?”
“路是你自己走的,我可以指正,但不能总牵着你的手,走对了叫捷径,走错了是学经验。”林昆打了个哈欠,眼中挂笑努努嘴:“至少这次你没有刚愎自用,就是进步,你自诩头狼,那就得干点狼事儿,记住昂,不要留下任何尾巴,不然我第一个抓你。”
说罢话,他负手朝街角慢慢踱步而去。
目视着他如同钢枪一般笔直的脊背,我自言自语的喃喃:“我就是狼!”
跟林昆告别后,廖国明的电话随即也打过来,我们约好在山城第一看守所门前碰头。
而后我从街边的小店里要了碗小面,狼吞虎咽的扑腾几口后,才再次驱车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