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搓脸颊问:“那我家里咋整啊?我爸、江静雅还有我那群兄弟都以为就是件小事,如果知道我没了,他们不得疯掉?”
林昆颇为无奈的说:“疯掉也没办法,你现在的信息不能透漏给任何人,否则降九组织肯定有办法得知,你就当是通过这事儿考验一下那些你在乎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品吧。”
“纯属有病,拿这事儿考验人品,我心里是有多阴暗呐?”我不信邪的问:“我爸和我媳妇也不能告诉吗?他们难不成还会往外瞎秃噜吗?”
林昆哑声反问:“他们确实不会,但你敢保证他们身边没有人盯梢,手机没有被监控吗?这次别犟了行不,听我的去广州躲一阵子,我会想办法让你重新回归人前,也会帮助头狼在山城屹立不倒,你只当是出门散心了。”
“我特么..”我心底极其憋屈的低喃。
“先这样吧,你把手机交给佛哥,我有话跟他说。”
小佛爷接起手机后,直接朝我摆摆手道:“你们可以开路喽,旅途顺风。”
我赌气的反问:“我咋开啊?背着陆国康步行去广州么?”
旁边那个貌似刘博生的青年拿肩膀撞了我一下出声:“跟我走咧。”
陆国康扶着桌沿站起来,朝我努努嘴微笑:“麻烦架我一下。”
“你特么真是我爹。”我气鼓鼓的挎住陆国康胳膊。
陆国康轻飘飘的怼了我一句:“别那么客气,咱俩兄弟相称就好。”
“我跟你客气你妈哔!别招我,小心我待会给你掐死!”我咬牙切齿的咒骂:“老子因为你个逼养的,直接给自己干成失踪人口了,现在高兴了吧。”
“小王朗,你得信命,你的征途是因为我开始的,肯定就得因为我结束或者另起一行。”陆国康眨巴两下眼睛,意有所指的轻笑:“老祖宗有句话说的特别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烦躁的咒骂:“塞你爹个老篮子,快闭了吧!”
走出屋子,我看的刚刚载我来的那台挂军牌的“猎豹车”已经完全被肢解,车门子、轮胎卸成了一地,而貌似刘博生的青年则坐在一台车门上贴着“高速救援”的工具车上朝我们摆手。
上车以后,我抻手捏了一把那青年的脸蛋,不可思议的问:“你真是刘博生吗?为啥感觉变年轻好多?”
“别特么动手动脚的,老子本来就很年轻。”刘博生不耐烦的摆开我胳膊嘟囔:“你被坑了起码还有人抱怨,可以找地方说理,老子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想借你的破地方行一把骗,结果被硬拽上了贼船,你被抓到顶多算个越狱,我被抓到妥妥的枪毙,操!”
听到他的话,我心底莫名其妙变得平衡很多,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小市民心理”吧,我抬手扒拉他脑袋一下笑问:“话说,你为啥这么配合呢?”
陆国康歪嘴轻笑:“他不配合就得死,你当你眼前这位真是小角色啊,这家伙号称金狐狸,专业诈骗领导、富豪阶层,等你来的时候,我听小佛和那个第九处女人聊了数起他犯下来的大案子,最出名的就是丫在山西诈骗一个市级大拿人民币一千多万。”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我不敢揍王朗,难道还不敢揍你吗?”刘博生回头瞟了眼陆国康,随即撇嘴道:“我这种人放在古代都是侠客,杀富济贫,不占老百姓任何便宜,再者说了,那些被我骗的人哪个不是心里有鬼的?”
我哑然失声:“专业骗大拿?”
“大拿怎么了?不照样食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嘛。”刘博生意味深长的轻笑:“嫉妒、排斥并不是普通老百姓的专利,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反而越容易骗。”
就这样,我们这个拥有诈骗犯、盲流子和老地痞的怪异的组合,驾驶着一台轰轰直冒黑烟的破“救援车”踏上了未知的广州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