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冲着李新元问:“卧槽,你不跟我说那帮人像是广西那边的口音吗?他们的援军咋来的这么快呢?”
李新元委屈的解释:“大哥,我只说他们是广西那边的口音,又没说他们不是在本地混,广州是个国际性的大城市,什么地区的人都有啊..”
“行了,快别鸡八冒充导游了。”刘博生回头朝着完全惊呆的秦宝道:“想啥呢,马上打110报案呐。”
刘博生的手脚功夫虽然不错,可面对突然冒出来这么老些人,顿时间还是有点慌神。
“诶,好!我马上打电话。”秦宝如梦初醒一般,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
很快,那些看上去岁数没多大的小青年彻底站满了会所门前的停车位,对面的街道上,两边的花池旁,乌央乌央的全是人,那帮小青年或蹲或站,有的抽烟,有的摆弄手里的家伙式,有的则操着本地方言骂街,午夜的街头变得如同菜市场一般嘈杂无比。
面对如此场景,别说我们几个跨越几千里来的外地人哆嗦,即便会所的保安也都吓坏了,一个保安直接丢掉手里的警棍,朝后倒退两步道:“老板..我不干了。”
干仗这档子事儿就怕心不齐,但凡有一个临阵脱逃,马上就会引起连锁反应。
“老板,我也辞职。”
“这还干个屁,不得被人打死啊..”
很快剩下的几个保安也纷纷丢掉警棍和大盖帽,表情惊恐的往旁边闪。
很快,会所的大门口就剩下我、陆国康、刘博生、秦豹和李新元几个人。
别人可以选择不干避祸,我们不行,刚刚揍对伙那几个“排头兵”,就属我们下手最狠。
那帮青年围堵在会所门前,既不主动上来挑事,也没有哪个先动手,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秦宝托着手机,声音颤抖的打电话:“魏局,我是莫妮卡的小秦啊,您还记得不?咱们一块喝过酒的,对对对,是我..我现在有个麻烦事情想求您帮忙,我们会所现在被数以百计的社会青年给堵了..什么?您出门开会了啊..我打过110了,那边说马上会出警,可半天没有动静..”
“得,他的关系靠不住了。”我斜眼看了看抓耳挠腮的秦宝,冲着陆国康和刘博生低声道:“咱们自己想辙吧。”
“想个屁辙,我就算是黄飞鸿附体也干不过这么多人呐。”目视前面的那些社会小哥,刘博生皱眉吐了口唾沫,薅了一把秦宝胳膊问:“你们会所有枪不?”
“有..有两把猎枪。”秦宝脸色泛白的点点脑袋。
“那还寻思个鸡八呢,赶紧拿去。”刘博生吹胡子瞪眼的低吼。
秦宝慌忙转身就往会所里面跑。
“阿生,不能动枪,枪一响,咱们又得上纲上线。”陆国康脱下来身上的t恤,像箍头套似的罩住自己脑门,压低声音道:“待会我想办法跟对方领头的交涉一下,你和小朗子进会所,然后看看有没有后门啥的,先跑路再说。”
陆国康说话的功夫,围堵在会所门前百十多号小青年骚动起来。
宛如大军压境呈组成个半拱形,面色凶狠、虎视眈眈的朝我们挪步包拢而来,距离我们不到三四米的空当,小青年们纷纷扯着嗓门怒骂、咆哮起来。
“谁打二哥的!”
“打人的自己滚出来!”
“草泥马,自己往出站。”
我们几个连连往后倒退,一直退到会所的台阶上面,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根本不敢掉头跑,不然鬼知道后脑勺上会同时被几把片刀抡上去。
陆国康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腰杆,朝着人群大声喊道:“谁是带队的,有什么事情咱们完全可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