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生像是卡顿一般的断断续续回答:“我要..要告诉你们,我看到一整层的钞票,你们信吗?不过除了钞票以外,还有特么几个老黑,马勒戈壁得,会功夫的老黑..”
“大龙,你继续掩护,我可能过不去了,替我跟余佳杰说一声,这把我欠他人情。”我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子,催促孟胜乐加快速度。
十分钟左右,天道通过耳机问我:“我人已经到会所了,门口一个满脑袋白毛,自称白老七的老头是接应我的不?”
“对,把人交给他就ok,然后你把车开到废品厂肢解掉,会诊所碰头,一定要亲眼看到对方把汽车完全肢解掉,你再离开大哥。”我耐心的叮嘱。
行动之前,我们提前联系到了一家废品站,多花了点银子跟对方商量好将车子完全切割肢解当废品卖掉。
“放心。”天道沉稳的应声。
十多分钟后,我们驱车来到“莫妮卡”会所门前,离着老远就看到白老七倚在一辆七座的国产suv旁边抽烟,我从车里蹦下来,没来得及跟他招呼,直接看向车内。
车里四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依偎再一起,耷拉着脑袋陷入昏迷,不论是找装打扮还是气质长相,瞅着都挺像老板的,但我相信里面肯定只有一个是真的。
“人交代给你了,我先溜。”白老七摸了摸鼻梁道:“对了,别的条件都能后履行,先给我拿六十万现金刻不容缓,负责撞死你仇家的那个老哥们是费挺大劲找的,答应人家的安家费,一毛都不能少,而且只有钱到你家人手里,他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
“那人可靠不?”我点点脑袋掏出预备好的银行卡交给白老七。
白老七一脚踩灭烟蒂,叹了口气道:“我老家那边的,祖辈种地的老实人,儿子着急结婚,他实在拿不出来钱,这才决定接这种活,如果事情稳了以后,能帮他办成缓刑或者保外就医就费心办办吧。”
我听完心底一颤,使劲点点脑袋:“我会尽力的。”
“真特么不知道人类是在进化还是退化。”白老七接过银行卡,自嘲的耸了耸肩膀:“恒古至今,孩子都是爹妈的心头肉,但爹妈不一定是孩子的掌上宝,先撤了,安顿好以后,我会联系你的。”
我舔了舔嘴皮,诚心实意的朝他鞠了一躬:“谢了,七哥..”
雪中送炭的情谊远比锦上添花更有意义,尽管这老货嘴里总是利益至上,但我心里再明白不过,一夜时间横跨上千里,如果只是为了些许的利益,凭白老七的本身大可不必亲自而来。
“操,你就鸡八长了张好嘴,我警告你昂,答应我的事儿这回要是再放鸽子,你看老子能不能把你点天灯就完了。”白老七斜眼不屑的摆摆手,手指会所门口的七座车道:“另外这次来羊城,我总共开过来七台车,回头都给我报了,还有你那帮兄弟的吃喝拉撒,花的全特么是老子的钱。”
不给我任何耍嘴子的机会,白老七双手插兜,脚步很快的朝街边走去。
等他走远后,我和孟胜乐迅速将车内的四个青年全部抬进会所,然后趁着他们昏迷,又用麻绳把他们的手脚全都绑好。
这才拨动耳机询问:“阿生,你那边啥情况?”
刘博生还没回应,陆国康先一步出声:“小朗子,巡捕拦不住了,你们赶紧想招撤离吧。”
“老大,我们这头也完事了。”王鑫龙粗声粗气的回应:“我接到生哥了,他受了点小伤。”
刘博生随即发声:“咳咳咳..别特么胡咧咧,老子没受伤,只是自己刚才下楼时候摔倒的。”
听到众人都平安无恙,我卡在嗓子眼里的心才总算缓缓坠落。
“朗哥,下一步怎么走?”
“小朗子,接下来如何安排?”
沉寂几秒钟后,哥几个纷纷发问。
我吸了吸鼻子道:“你们先回骨科诊所,剩下的后续,我自己处理。”
刘博生烦躁的嘟囔:“扯什么犊子呢,你直接说准备干啥就行了。”
“就这样吧,全部等我电话吧。”我搓了一把脸颊,掏出手机拔掉耳机,然后直接退出了群聊,接着看向孟胜乐。
孟胜乐同样拽到耳机,满不在乎的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别瞅我啊,我不走,你就算撵我出去,我也绝对拎刀站门外给你护驾,你想办事办你的,需要拼命的地方我自觉上,只要我不躺下你屁股坐的肯定比黏上502还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