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孟胜乐有理有据的分析,我抓起一根烤羊骨慢条斯理的啃嚼。
钱龙喝酒上脸,满面通红的拍桌子吆喝:“平常吃点喝点都没啥,但偷家里东西的毛病肯定不能惯着。”
孟胜乐点头应和:“是呀,我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今晚上实在太忙了,我也没精力收拾他,等明天吧,把狗日的偷的钱要出来,然后打一顿让他滚蛋。”
我龇牙一笑,指了指旁边的钱龙:“乐子,你现在做啥事还是太急躁,你看看皇上..”
结果看到丫已经把匕首从腰后掏了出来,随即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子苦笑:“算了,当我刚才放屁。”
“不是朗哥,我跟你说家贼必须除,今天偷钱,明天偷情报,后天再偷人,看你到时候上火不。”钱龙“腾”的一下将匕首插在木桌上,棱着眼珠子道:“你知道王者商会咋对待家贼的不?我在科威特的时候,安保公司里一个经理偷了公司几杆枪出去卖,最后十根手指头被我大哥剁掉八根,三哥说过,规矩决定一个团体能否真正的壮大和长久。”
“你快闭了吧,人家在科威特,咱在国内,处理方式能一样吗?”我放下羊骨,喝了酒出声:“乐子,你说老黑搁步行街上坑蒙拐骗一个月能整多少钱?”
孟胜乐微微一愣,随即摇头:“那玩意儿哪有准啊,看天吃饭呗,碰上傻子多忽悠点,碰上精明的挨顿揍,估计一个月能有万八千的了不得。”
“万八千抛去吃饭和租房,他还能剩几个?就羊城这房价,他就是租屋村也得不少米吧?”我眨巴眼睛笑道:“可他给咱们干,风不吹着雨淋不到,管吃管住不说,时不时还能忽悠俩单纯的小服务员暖被窝,一个月净攒大几千,他为啥要自断后路?”
孟胜乐扬眉发问:“你意思是不是他干的?”
“那我不敢保证,但我觉得是他的几率不大。”我伸了个懒腰道:“老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这家伙目的性很明确,来羊城就是为了捞金,为了赚大钱,如果真是他整的,干完以后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咱上哪找去?可为啥他没走?”
钱龙接茬道:“估计是怕咱抓到他呗。”
我咧嘴笑道:“你当羊城是咱们村呢?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随便找个黑旅馆一猫,巡捕都摸不着,老黑搁这头的生活经验可比咱们丰富的多。”
“有点道理。”孟胜乐捏着下巴颏呢喃:“可除了老黑还有谁能干出来这事儿?元元天天忙装修脚不沾地,小铭腿脚不利索,人又傻的一逼,余佳杰是羊城本地人,当初铁了心的跟咱一块搞天娱,肯定不会在这方面上犯错。”
“他们都有嫌疑,元元没见过多少大钱,猛不丁看着,心里会不会生出来点小九九。”我抓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小铭脑子是笨,可这孩子平常爱看直播,爱给那些小网红们打赏,总是动不动缺钱,余佳杰和何佳文岁数大,更懂自己想要啥。”
孟胜乐喘口气问:“我日,那特么咋整?”
“不整,这事儿就当没发生,来之前你都问过老黑啥?”我想了想后问。
孟胜乐低声回答:“阿生说先不提丢钱的事儿,就只是问了问他监控为啥全失灵,他说晚上停电了,我又问了下值班的服务员,确实有这事儿,但只是停了一小会儿,所以我才觉得老黑有问题。”
“阿生比咱们有逻辑。”我会心的笑道:“这事儿先打住吧,就当啥也没发生过。”
孟胜乐恼火的埋怨:“我朗哥你心可真大,五十多万呐?你知道咱粮库里还剩多少不?这头各方面都在吃钱,阿生需要铺关系,员工的工资每月必须发,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
钱龙直接从裤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道:“我这儿有钱,这次回来时候,我大哥借给我四百万,家里用的话就先拿着。”
孟胜乐鼓着腮帮子生闷气:“不是钱的问题,我就是觉得堵得慌,这帮人,咱们一个个对他们都那样,他们竟然还惦记家产,操!”
“咱们对他们哪样啊?”我夹了一筷子凉菜反问:“元元、小铭、余佳杰和老黑,他们从跟咱的那天起,目的就很明确,是奔着赚钱来的,现在咱们要实业没实业,要根基没根基,除了每月给点零花钱,他们实质上得到什么了?咱不能指望这帮人跟你我似的,一切都为了头狼,至少现在不能指望。”
“唉..喝酒吧,烦心事儿明天再唠。”孟胜乐拍了拍脑门举杯。
“诶,我想起个事儿来,这个号码是咱家哪个兄弟的?新来的这帮哥们,我也不认识,不过我最想见见他了。”钱龙冷不丁从兜里掏出个手机,翻到通话记录上,指着一个号码问我:“当时我们到羊城,就是这个兄弟打电话告诉我,你被郭老二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