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跟特么放屁似的!”
我被他掐的有些喘不上来气,竭力呼吸吹气的咒骂:“没有我们,也照样会有别人,除非你能挡住太阳发光,太阳只要升起,总有一半会陷入昏暗!你能挡得住吗?”
听到我的话,谢天龙微微一愣,掐住我脖颈上的力度也不由减弱很多。
“陈家老大,我还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句话,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光明伟岸的人物,但是我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底线。”我咬着腮帮子道:“你父母发生意外,是我不想看到的,本来我们都特么谈好了买地合同,就因为他们没了,我到现在没有敢碰那块地,不是我哆嗦谁,是我觉得良心有愧!但你要把这些玩意儿迁怒到我身上,你真是个棒槌,准确来说,你真是个没有人性的机器!”
“你闭嘴!”谢天龙恼怒的朝我嘶吼。
“我特么凭啥闭嘴,你家的事儿,我欠一分一毛了吗?安葬你爹妈都是我在我借钱办理,结果到现在你怪我,你算老几啊,你怪我?”我怒不可遏的嘲讽:“你要真那么本事,他们没了以后,你咋不想辙呢?我告诉你,你妈当时需要验尸解刨,是我!是老子花钱托关系才幸免的,这会儿你跟我讲人性,你配吗?”
“我特么杀了你!”谢天龙立时间又加大掐住我脖颈的力度。
“后生,松手!不然我马上开枪!”廖叔从沙发座底下拽出来一把警用的“大黑星”,枪口直指谢天龙,瞪着眼珠子暴喝:“他俩都是我侄子,你伤他们,就跟伤我一样!”
“老头儿,你好赖不分是不是?”谢天龙愤怒的注视廖叔。
“是你好赖不分。”廖叔攥着枪口再次往上提了一点,表情认真的喘着粗气道:“啥事都得找根源,你特么盲目的伤害帮助过你的朋友,还叫人吗?还是个人嘛?”
面对廖叔的枪口,谢天龙不知道是怕走火,还是真有所感触,迟疑了十几秒钟后,一把松开我和刘博生,烦躁的指着门口怒喝:“滚出去,别特么再让我看到你们!”
“你脸大还是脑瘫?我来这儿是看你的嘛?”我揉搓两下脖颈上的淤青,鄙夷的吐了口唾沫:“就你这个逼养的,别说查到郭海的资料,就算给你郭海祖宗十八代的信息,你也狗篮子不是,你要能杀了郭海,回头我把姓给你倒过来写。”
“你再说一遍!”谢天龙语言贫瘠的怒视我。
“你好像耳朵塞驴毛了,左一句我再说一遍,右一句我再说两遍的,我说啥你听不明白啊?”我奚落的撇撇嘴,朝着廖叔道:“叔,穿衣服,咱们走,千万别跟这个傻逼呆的时间太久,脑残容易传染。”
起初吧,我以为谢天龙只是报仇心切,所以总会做出来没有什么脑回路的举动,现在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小子就是脑瘫,干任何事情都是以自己为圆心,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所感所想。
这种人说的好听点叫执着,说难听点就是个偏执狂,跟他一块处事,不死也得变成残废。
“朗朗、博生..”廖叔并未动弹,反而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朝我俩摆摆手道:“你们的心意和想法,叔都明白,你俩无非是怕叔走上歧路,从今往后不能回头。”
刘博生马上开口接茬:“师叔,小勇的事情..”
“小勇的事情我懂,不是巡捕同志们不愿意帮忙,他们也有很多无奈。”廖叔打断道:“就拿负责咱们案子的那个小巡捕来说,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将黄油仔绳之以法,可是没办法啊,黄油仔的上面有大拿帮忙,对么?”
我赶忙道:“叔,这事儿有的缓,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