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得晓得。”王莽笑盈盈的打断:“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王者商会再强也得有尺度,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回咱们羊城,我想发展,不需要谁点头。”
见王莽越发曲解我的意思,我急躁的喊叫:“不是莽叔,你理解岔了,我意思是..”
“小朗啊,男人一定要有个男人样。”王莽语气严肃的出声:“虽惧,不降!虽死,不退!战则剑拔弩张,退则血染疆场,不然别说敌人看不上你,自己人都嫌弃。”
我欲哭无泪的喃喃:“叔..我真没想打。”
“就这样吧,明天见。”王莽不容置疑的挂断电话。
望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我真快掉出来眼泪:“叔,我真没想打..”
本身这头就已经一团乱麻,如果王莽再领着小兽过来,那特么不乱成一锅粥才怪,这是哪?这是天子脚下,甲胄云集,一砖头拍下来不能能砸躺下几个市级、县级的大拿,真要是折腾起来,保不齐我们这帮人全都得交代到这儿。
“朗朗..”
就在我琢磨应该怎么打消王莽念头的时候,房门外传来韩飞的声音。
我一激灵坐起来,大声回应:“诶,飞哥!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吧。”
几秒钟后,房门打开,韩飞佝偻着腰杆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将近六十的老者。
老人头发半黑半白,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额头特别宽广,眼眸明亮,但却遍布了浓重的血丝,高鼻梁、嘴形阔大且肥厚,穿件浅灰色真丝面料的短袖,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气息。
见我怔怔观望,韩飞再次往下哈了一下腰杆,轻声介绍:“朗朗,这是马伯父,马征的父亲。”
我微微一愣,暗道难怪瞅老头有点眼熟,敢情是马征的老子,一想到马征的老子,我脑海中一瞬间出现一抹规模宏大的势力图,马征能够在上京耀武扬威得益于肯定得益于面前这位老者,韩飞能把买卖做到国外,同样和老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这儿,我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表情真诚的朝老头打招呼:“马伯父您好,我是..”
老头摆摆手,声音干涩中带着沙哑的开腔:“辛苦你啦孩子,我都听小飞说了,为了马征的事情,你连夜从羊城赶过来,刚刚还和对方发生了冲突,我替犬子向你感谢,他能交到你和小飞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分。”
我微微弯腰苦笑:“您快别这么说,其实我啥忙都没帮到。”
老爷子抻手扶住我的胳膊,语重心长的开口:“好孩子,来的路上,我听小飞大概说过你的事情,目前是在羊城发展对么?我正好和那边的老熊、老季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晚点我会帮你打电话,委托他们在允许的情况下予以你一些帮助,至于马征的事情,你尽力而为就好。”
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手背上还粘着输液的那种胶带,显然老头刚从病床上爬起来没多久。
韩飞朝我挤眉弄眼的暗示:“朗朗啊,来之前马伯父已经给他在羊城的一个朋友打过电话,他那位朋友连夜找你们在羊城那个姓郭的竞争对手谈了话,短时间内,头狼在那边的生意绝对风调雨顺。”
“啊?太谢谢您勒。”我再次朝老头深鞠一躬。
“应该的,你来帮马征是出于友情,能力范围内,我给予你照顾,也是出于友情。”老头叹口气道:“是我教子无方,才会让马征养成这种骄傲跋扈、横行霸道的性格,所以这次惩罚,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但站在父亲的角度上来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谁能解救于他危难之中,我马龙绝对念他一生。”
听到老头的话,我禁不住在心底诽谤,你特娘的一边跟我说“尽力就好”,一边又暗示我要是能帮到你,往后好处大大滴,这特么不是故意拿人嘛。
见我闷着脑袋不言不语,马龙轻轻拍了拍我肩膀头道:“小朗啊,你先休息,养足精神再和对方谈,能谈到哪一步,伯父都不会怪你,只要您尽力,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我“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差点没忍住骂娘,老家伙玩的真高明,先捧后杀,这意思不就是告诉我,我要是敢出工不出力,以后就特么等着挨收拾吧。
我思索片刻后开口:“马伯父,我想问下,咱这边最大的接受限度是什么?相信对方的要求,您来的时候,飞哥肯定也说了,不知道咱这边的尺度,我也不好把握应该如何谈。”
“马征有错在先,道歉是应该的,但让孩子跪在大街上,别说他自己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觉得无光。”马龙深呼吸一口气道:“我的意思是马征可以磕头赔罪,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