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能跪!”
“这把给他们认怂,往后都抬不起头。”
阿勇、高弯和几个贴身保镖纷纷怒目圆睁的低吼咆哮。
高利松搓了搓脸颊,脸上仍旧泛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浅笑:“十六岁从我爸手里接管高氏到今天为止,我跪的还少吗?漫天神佛都拜过了,不差再多个响头。”
从人堆里出来以后,高利松膝盖绷曲,不带一丝迟缓的直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脑壳冲着地面“咣咣”连磕几下,咬着嘴皮轻喃:“头狼的诸位大哥们,我服了,心服口服,拜托各位能给条活路。”
一众兄弟谁也没吱声,高利松继续脑壳撞地“咣咣”猛磕两下地面,直撞得头破血流,才再次昂头出声:“恳求各位大哥,能给留条活路,哪怕放我这帮兄弟走也可以。”
“啪啪啪”张星宇突兀拍手鼓掌,随即朝着高利松翘起大拇指道:“高总是个人杰,明知道这次不会死,还故意作出这幅呕血的模样,光是收买人心这块就足够我朗哥学习很久。”
高利松伸直脖颈,一眨不眨的注视张星宇:“你没准备留下我们?”
“你真的没算计出来?”张星宇轻飘飘的反问:“别装了高总,你其实比谁了解,我们这把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你和我心里都没明白,你没了,高氏集团势必大乱,而辉煌公司可能就会趁机收编高氏,让高氏当炮灰,冲到最前面跟我们开磕,这种情况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我们最不愿意遇到的。”
高利松磕磕巴巴的发问:“那为..为什么,你们还会费尽心思导这出..”
“导这出戏是吗?”张星宇咳嗽两声,单手插兜笑道:“我朗哥是被你的阳谋当面甩了一记耳刮,我得用同样的方式替他找回来场面,顺带戳着脑门子告诉你,阴谋你不行,阳谋你更差劲,让你从今天开始,对我头狼产生畏惧。”
“呵呵,如果我不怕呢。”高利松抹擦一把脑门上的血渍,径直从地上爬起来轻问。
“那我就再打你一次,在郑市的地头打到你不敢出门。”张星宇调门陡然提高,指了指不远处的刘博生笑道:“他怀揣你白纸黑字送给我们的三片地皮,你觉得我们头狼用这三片地皮在郑市插起大旗,费劲吗?”
高利松蠕动两下喉结,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高总,你呢不是个蠢人,我相信你其实比谁都清楚令弟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之所以还要强把这笔仇恨压到我们头狼身上,第一是你知道不这么干,没法跟高氏集团其他高层交代,相比起辉煌,我们头狼肯定是弱一线。”张星宇伸了个懒腰继续道:“第二,我猜辉煌一定许以你重诺,重到你可以颠簸黑白,甘心当个马前卒,对么?”
“我..”高利松张了张嘴巴,慢慢垂下脑袋,朝着张星宇竖起大拇指:“我服,真的心服口服。”
“你可以走了,我希望你记住,往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张星宇错开身子,指了指车间门口笑道:“你如果非想跟我们分个公母,头狼肯定奉陪到底。”
“走?”
“让他们走?”
刘博生、李俊峰同时诧异的望向张星宇。
张星宇点点脑袋,再次做出邀请的手势道:“头狼允许你走,但你那位伤了王者大哥家兄弟的保镖和刚刚扎了我大哥两刀的兄弟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