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吐息一口浊气,皱着眉头道:“先给她安排到酒店吧,我这两天差不多到家,到家以后我自己处理。”
“诶,好嘞。”李新元利索的应声。
我不放心的又叮嘱一句:“我回去的事情,谁也别告诉,管住你内张嘴,别喝点酒就四处瞎咧咧。”
李新元笃定的打包票:“明白明白,我从今儿开始戒酒三天,直到您回来为止。”
放下手机后,我颇为无奈的拍着大腿念叨:“诶,卧槽特个葫芦娃,这个妞究竟是想给我祸祸没了,还是把她自己祸祸没了。”
康乃馨给我的感觉一直特别的不明朗,我和她之间就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纱,按说我们相识确实是场巧合,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我,又像极了怀揣某种目的,但这事儿我又没啥确切的证据。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将几个受伤的兄弟连同魏伟全部放在了郑市,修养的地方是地藏通过他之前一个打黑拳的朋友联系到的,安全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而我们剩下的人则直接赶赴机场,准备坐最近的一趟航班回归羊城。
这里得特别说一下高利松在郑市的能耐,因为弃车改做飞机是我临时决定的,所以我给他打电话时候已经将近黎明的四点多钟,他迷迷瞪瞪的接了我电话,然后又迷迷瞪瞪的把事情替我们办完了,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感觉比马征在上京替我们办这事儿的关系网还有硬朗很多。
可实际上,高利松绝对不可能比马征硬,一个是半商半灰的江湖大哥,一个是家底丰厚的纨绔公子,本身就没有什么任何可比性,但足以证明高利松在郑市踩得比我们搁羊城、山城都要实的多,这让我对他的印象瞬间改观不少。
所以临上飞机前,我又特意拨通魏伟的号码叮嘱:“高利松这个人,能不得罪尽量别招惹。”
坐上飞机,张星宇长舒一口气,颇为感慨的摇头晃脑:“总算特么可以歇一阵子啦,这段时间真把我累够呛,诶对了天龙,你们这次回来是走的什么渠道?”
“楚玉家医疗组织的包机。”谢天龙表情平淡的回答:“在阿城呆的时间越久,就越会发现楚家的关系网简直四通八达,甭管是什么行业的,好像都有她们的朋友,不过她们收费也属实贵到离谱。”
张星宇八卦无比的笑问:“疯子和楚玉现在发展的咋样啦?”
谢天龙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楚玉挺照顾咱们的,不光帮忙低价从阿城买了套庄园,还介绍磊哥认识了好几个那边有影响的名流大拿,就是她姐姐不太喜欢咱们,明里暗里的表达过很多次让咱们离楚玉远点。”
张星宇贱嗖嗖的吧唧嘴巴:“她姐喜不喜欢没影响,关键是楚玉就得意疯子这一口,你说她气不气?”
我拿胳膊肘怼了怼张星宇的胳膊打岔:“先别研究人家炕头那点事儿,你真打算跟你内个小对象散伙呐?”
张星宇神情微微一沉,接着偏头看向窗外苦笑:“不散伙咋整,让她像小雅似的整天担惊受怕,为了你,连国内都不敢久呆吗?我跟她虽然没缘分在一起,但不妨碍做朋友,朋友可能比伴侣更长久,比如这次迪哥他妹妹就是我让芸芸帮忙先送去羊城的。”
“女士们先生们,请您收起小桌板,调节座椅靠背,打开遮光板等...”
机舱里空姐动听的小声音随之响起,满身疲惫的哥几个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动作整齐的闭上眼睛。
这几天的日月兼程,几乎把大伙的精力和体力全部透支,总算有了能好好睡一觉的机会,哥几个立即进入状态。
盯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打量几秒钟后,我轻叹一口气:“这次回去真不知道是烽烟四起还是浴血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