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龙凝视前方开车的阿勇开腔:“当过兵吧兄弟?”
阿勇转动两下眼珠子,轻飘飘的回答:“两年野战三年警卫员,听意思,你也当过?”
“那你估计是老班长。”谢天龙舔舐两下嘴角,瞄了眼他握在方向盘的手掌道:“刚刚看你手上老茧挺厚的,握枪还是握刀?”
“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阿勇近乎敷衍的岔开话题:“王总,我们高总目前还在郑市,不能来招待您,不过他让我转告您,他一定会热情接待令弟的。”
我笑盈盈的摆摆手:“招待啥呀,都是自家人,况且羊城本来就是我们的地头,就算要招待也是我们地主款待你们这些客人,等老高过来以后,让他务必给我打个电话哈。”
面对我示威似的客套,阿勇皱了皱鼻子,没有再往下接茬。
张星宇心领神会的配合我继续笑问:“对了勇哥,一直不知道你尊姓大名,方便告知一下不。”
“我全名谢鸿勇,我老家就是揭阳的,不过现在家里没什么亲人啦,从部队退伍回来就跟着高总跑腿打杂。”阿勇似笑非笑的回应:“张总还有什么想了解的不,我这个人很透明,没什么秘密可言。”
听到谢鸿勇的话,张星宇为之一愣,摆摆手道:“真羡慕老高有个你这样透明的手下啊。”
这家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不用玩什么脏套路,他就孑身一人,而且立场异常坚定,真给他整急眼了,他敢舍得一身剐,哪怕让自己变成透明人都绝逼誓死捍卫高利松。
一个多小时后,距离我们在天河区一号店不算太远的一栋大厦前,谢鸿勇将车子停稳,表面客气,实则冷漠的招呼我们下车。
谢鸿勇站在车门外,朝着我做出邀请的手势道:“王总,我们高总说了,您是这边的大佬,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随时指导。”
我微笑着推辞:“得了吧,我就是个大老粗,这类活真心不擅长,天龙你陪着皇上上去溜达溜达吧,我们几个在门口等你们,速度稍微快点哈,常飞那边也等挺长时间啦。”
“也好。”谢鸿勇没有太过坚持,直接领着钱龙和谢天龙走进了大厦,想来高利松肯定提前就交代过他什么。
张星宇双手抱在胸前,昂头看了眼将近三十来层的大厦,斜眼冷笑:“老高玩这一手真心可以呀,咱刚回羊城,马上就送来了一记当头一棒,晚点我得帮他找找平衡。”
“咋找呀?”我笑着发问。
张星宇打着响指轻笑:“从葛川身上找呗,满羊城除了朋友就是敌人,就葛大少目前的态度还不是很明确。”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一台奥迪和一辆奔驰一前一后停在旁边,接着打车里下来几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几人打扮的都很商业范儿,西装革履且精神抖擞。
从车里下来以后,其中一个人回头看了眼我和张星宇,随即揉搓两下眼眶,满脸堆笑的伸手就走了过来:“王总您好,您还记得我吗,我叫刘喜,之前咱们在青云国际的酒会上见过面的,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您,您也是来拜访高氏集团的高总吗?”
“呵呵,对啊。”我笑着跟他握了下手,指了指大厦道:“你们也是来找老高的?”
中年连连点头道:“不可呗,高总太忙啦,我都跑好几次也没能见到他。”
寒暄几句后,中年人领着几个同伴径直走进了大厦。
张星宇吐了口唾沫冷笑:“这几个八成就是高利松的托儿吧,没啥意外的话,头狼龙头王朗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会见高利松,今天就能彻底传开。”
我摸了摸鼻尖道:“传就传呗,不是更方便你办事嘛。”
张星宇低头扒拉两下手机后,回头朝着地藏道:“迪哥,待会交代你办点事儿,我给你个地址,你直接过去砸玻璃,完事就说你是头狼的,让一个叫葛川的抓紧时间过来拜访羊城的新晋大亨高氏集团,来晚的话,你还得闹腾。”
“太低端了吧。”地藏有些不乐意的哼唧:“这事儿随便找俩小孩就能办。”
“低端出奇效,让你去肯定有让你去的道理。”张星宇大大咧咧的勾住地藏的脖颈道:“你想啊,你砸他们玻璃,对方肯定得跟你比划比划吧,你稍微亮两招就足够惊艳全场,到时候葛川不得琢磨,我们派你这样一个大高手过去闹腾,是不是说明这个高利松真的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