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丫头,要走啦,不然明早上赶飞机,你又起不来床。”白狼清了清嗓子出声。
念夏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一手牵着白狼,一手依依不舍的朝着我、王影和张星宇道别:“小朗哥哥、小影姐姐,胖哥哥,我会想你们哒,对啦小影姐姐,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可以不喊你姐姐唷。”
“不喊姐姐喊什么,不许胡说。”王影的俏脸陡然变得通红一片,一把牵住小家伙另外一只手催促:“走吧走吧,让你小朗哥哥和他朋友们先说正事,我送送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等仨人走出包房后,我摸了摸胸口凉冰冰的玉牌,表情正色的望向张星宇。
“事情大概我都知道了。”张星宇晃了晃手机,低声道:“你关机了,老熊秘书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我这里。”
见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苦笑着问:“有招没?”
“目前没有。”张星宇拨浪鼓似的摇头:“但咱们可以分析一下整件事情,桂香的前夫全名叫沈琦,算是他们那片一个混的年头挺久的老杂毛,这个人三进宫,附近派出所的常客,前几次是因为聚众斗殴和拦路抢劫,说明胆量肯定是有的,但住这么多次仍旧混的稀烂,说明他的智商很低下。”
“嗯。”我点点脑袋,简单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那个混账。
“我感觉这事儿他被人忽悠的成分不算太大,当然肯定是有人给他支过招,不然他不会针对贾东去干,事后更不会咬着你不放,只不过给他支招的人应该准备的很仓促,不然这人不会连贾东长啥样都不清楚。”张星宇接着道:“事情说起来并不复杂,第一是安抚死者家属,这里头无非就是钱说话了,再者可以找人跟沈琦谈谈。”
我舔舐嘴角问:“谈啥,让他改口吗?”
“你知道什么叫激情犯罪吗?”张星宇抿了口茶水轻笑:“在特定环境下,犯罪人的理智被消弱,或者说是让什么刺激到了,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去咬牙做某件事情,这个沈琦很明显就是这种情况,你信不?他现在肯定正后悔的嚎啕大哭。”
“然后呢?”我又给自己续上一支烟。
“然后就好办多了,但凡能看到一线生机,谁会傻啦吧唧的赴死,前阵子我蹲号时候跟几个死刑犯聊过天,他们告诉我一个事实,只要能活着,哪怕是无期或者死缓都可以。”张星宇眉飞色舞的笑道:“沈琦能不能活着,主动权掌握在谁手里?在咱们手里,死者家属那头贾东或者我都可以谈妥,然后有人把话带到他耳边,告诉他,只要实话实说,咱们就可以帮忙运作,到时候你看背后搞事那小子怕不怕,这特么才是真正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我还沉浸在张星宇的话中的时候,他又乐呵呵的笑道:“你今晚上关机这步棋走的相当到位,老熊联系不到你,明显有点急了,他为啥急?一个是害怕你真准备拿贾东开刀,再有就是怕你撒手不管,如果你消失了,贾东敢乱说一个字,可能明天他就得给自己外甥奔丧,现在的关键是老熊自己都拿捏不稳,贾东究竟应该怎么说,再者还会让后面搞事那位认为你害怕了,你现在一潜水,那家伙心里绝对七上八下。”
“你分析会是谁?”我揉搓下巴颏上的呼哧道。
“咱先排除呗,首先肯定不会是高利松,这么低端的局,他懒得去组,得罪老熊还招惹咱们,最重要的是根本没可能一棍子给你打死,就算咱现在啥证据都没有,警方也不可能判你,咱没有证据,对方同样没有,区区三十万,银行卡又不是你的名。”张星宇老神在在的翘起二郎腿轻笑:“其次李倬禹也没啥可能,辉煌公司的上家要拿辉煌公司开刀,他现在巴不得闹腾的再凶一点,他好有时间多往自己兜里捞点,这种时候惹咱,他得多傻逼。”
我棱着眼珠子骂咧:“那会是谁?”
“是谁你不能问我,得问问你自己,最近你招惹哪位大仙啦,自己心里能没点数嘛。”张星宇嘿嘿一笑道:“他就是个小蚂蚱而已,智商不高、情商也够呛,还非要显摆显摆自己的能力值,还是我刚刚说的,激情犯罪,我估摸着这人也是脑子一热,现在指不定都后悔呢,所以动他的话,你最好想清楚,咱跟人家上面交代,反正我的建议是不动弹,这样的选手在咱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你我心里都有底,如果换个高深莫测的过来,万一咱拿捏不好,到时候麻烦更多,总之一句话,合伙买卖不好干,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建议要么咱撤,要么让他们撤吧,这交情一旦粘上利益,往往就变得复杂无比。”
“唉..”我犯愁的叹了口气。
“叹毛线气呀。”张星宇拍了拍我肩膀,朝着我门口的方向努努嘴,坏笑道:“正好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扮演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女人对于弱势群体,向来都是同情心极其泛滥的,歇一阵子,咱差不多也得正式跟高氏集团和辉煌公司飙车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