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手机那头男人的声音,我的喉咙瞬间哽咽:“师..”
“在家子不言父名,在外徒不言师讳。”对方直接打断我,笑呵呵道:“翅膀既然已经硬了,那就得翱翔九天,从西北再到这里,我看了你半程,心满意足也能彻底放下心了。”
“呼..”我吐了口浊气,刚打算再说点什么,手机里已经换成了赵雷孟的声音:“大哥,那个帅男人走了。”
我使劲揪了揪自己的眼角,声音略微颤抖的交代:“嗯,你继续盯梢吧。”
挂断电话,我马统领脸颊贴向后车窗玻璃,瞪圆眼睛观望那家小诊所的附近,可惜我看了好久,始终未能找到师父那张独一无二的面孔。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老人常言:师恩如天,因为天空高远,让人飞翔。
关于师父这个人,我其实脑海中最深刻的记忆就是不苟言笑,但却又心细入微,他从来不会跟我唠什么高深莫测的心灵鸡汤,也很少一撇一捺的教我做人,可就是这幅并不算太过伟岸的身板每每在我最难最衰的时刻灵光一现。
他不会像别的长辈一般将我捧在手心或者庇护有加,但又绝对不会允许谁对我指指点点,我们急赤白脸的吵过,也红口白牙的闹过,甚至于我还因为他的总是无动于衷想要叛过,但他似乎从未真正怪罪过我。
在西北时候,他伪装成天弃的人,借着勒索我的借口,将我和我周边那些朋友的资料转交到我手上,赐我一份价值无限的辉煌,到湘北以后,他又不动声色的重创沈雾,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帮助他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再多握一些主动权吗?
想到这儿,我开始鼻酸眼涩,嘴唇颤抖的禁不住喃喃:“师父,谢谢你。”
“嗡嗡..”
就在我沉浸于满满的感动中无法自拔时候,该死的手机再次振颤起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深呼吸两口,平复好情绪后接起:“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王朗,枪击我的那个家伙不是你们头狼的人吧?”
“沈雾?”我下意识的反问。
“呵呵呵,你有两下子,服务区的超快反应真的很让我刮目相看。”对方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喘着重气道:“做笔交易吧,你把枪伤我的那个家伙带回yang城,我保证段磊的安全,我的能力你应该也清楚了,击杀白帝、洪莲那样的人可能不行,但治普通人没什么难度。”
我愕然的张大嘴巴:“你已经回yang城了?”
对方声音沙哑的狞笑:“呵呵呵,天弃的实力比你想象中更恐怖,从重刑犯到重获自由,你猜我用了几天?所以昨天在湘北,今天回到yang城又有什么可奇怪的,怎么样?这笔交易划算与否?”
我愤怒的咒骂:“曹尼玛得,是不是玩不起啊,兵对兵、将对将的碰撞,你特么牵扯到一个相干毛线!”
沈雾直接提高调门:“我不想跟你多废话,那个枪手绝对不是头狼的人,把他交出来你无非多花几个钱的事儿,既能保住段磊,还可以让我消气,何乐而不为之,一句话,换还是不换?”
我沉默片刻,长吐一口浊气低吼:“怎么换?”
沈雾一副命令的口气道:“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要在头狼一号店门口见到你,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我咬牙切齿的骂娘:“好,但特么你说话要算数,这期间不许碰我磊哥一根手指头。”
沈雾没再多言语任何,讥讽的大笑两声,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我一扫刚刚的愤怒表情,玩味的瞄向距离我几百米开外的“第八卫生室”,不屑的摇摇脑袋:“调虎离山玩的太次了,我特么都把你这给圈的严严实实,你还有脸跟我叽叽歪歪的装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