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走来,我遇到过很多很多的人,形形色色。
他们有的一闪而过,有的教会我许多,而罗权这类存在,却很莫名其妙的介于两者之间。
说熟悉吧,我刚知道人家名字不过两天,唯一的接触还都是在茶楼。
可要说陌生,他又确实真真正正的帮了我,甭管他和连城将来会产生怎样的故事,这次难关连城本来是丢给我的,没有他的介入,我想搞定,还得大费周折。
几分钟后,我心满意足的存起来连城的手机号,并且还很“顺便”的添加上他好友,才高高兴兴跟高利松一块离去。
回去路上,感觉高利松心不在焉,我好奇的拿胳膊捅咕他两下询问:“咋滴啦,电话费充错号码了?怎么一脸痔疮患者得便秘的压抑?”
“你是高兴了,我特喵的,想哭,抓心挠肺的哭。”高利松恨恨的龇牙:“罗权答应我的一次帮助,就这样没了,一个挂校级别的承诺啊,我啥啥没捞着,就跟这儿当了两天门迎,不对!准确的说,老子不光没赚,还赔的血本无归,莫名其妙招惹上一个大敌,你来得晚,没看着林梓瞧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掉,操!”
越说越气愤,高利松索性猛打一把方向,把车子靠路边停下,直勾勾盯着我道:“朗哥,咱得把话说明白,你我两家现在算不算攻守同盟?”
“自信一点,把算字去掉。”我乐呵呵的点头,一点不认生的从他车里翻出来一瓶矿泉水,仰脖驴饮几大口。
高利松继续不苟言笑道:“那林梓如果整我,你是不是得帮忙?”
“放心吧,他就算整,第一个也是我,轮不上你的。”我拍了拍他胸脯子道:“他现在估计一门心思研究我漏洞呢。”
高利松摇摇头,语调认真的说:“你错了,正因为对你恨之入骨,他才不会第一时间碰你,你们大大小小也打过几次交道,他很明白你是块难啃的骨头,这种时候想让你吃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剪除我这样的羽翼,可怜的老子,啥光都还没跟着沾上,就得迫不及待的冲在前面给你当炮灰,日了狗!”
“日那玩意儿干啥,洗浴不让你消费?”我嘻嘻哈哈的打趣一句,随即恢复正经:“老高啊,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我也给说句掏心窝的,我这个人既简单也复杂,你跟你好,我就死心塌地的对你好,你要是对我孬,那我肯定挖空心思作你的妖,林梓会给咱们带来啥样的报复,我现在预测不到,但我可以保证,他动你,我就干他!”
高利松盯盯注视我几秒,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朗哥,你是我唯一见过靠嘴混社会,还特么越混越叉的,现在老子也没别的法,你这艘贼船,我硬着头皮也得上,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靠岸。”
“吹牛逼的话我不敢说太满,咱的船能不能靠岸我说了不算,但如果真有碰到暗礁那一天,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把你甩上岸,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一把攥住他的手,紧紧握住。
高利松迟疑一下,也死死的握住我。
“哒哒哒...”
这时候,车窗玻璃被人叩响,只见罗权满眼疑惑的站在车外,正趴在玻璃上往里猛瞅。
“有什么吩咐权哥?”高利松连忙降下来车窗。
“没事,我溜达。”罗权咳嗽两声,眼神暧昧的瞄了眼我俩握在一起的手掌,豁嘴一笑:“难怪...小高这次如此卖力的牵线搭桥,原来你们是自己人呀,呵呵。”
“诶我操,权哥,不是你想那样的。”我一把甩开高利松,哭笑不得的解释:“我和他确实是自己人,但又不是你说那种,我俩挺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