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等我走到车跟前,王影才弱弱的从车里走下来,指了指车子正前方,然后躲在我身后。
“我看看。”我深呼吸两口,撞着胆子看过去。
只见她车头的前方,左边的灯罩破了一大块,扎眼的鲜血染红散热中网,前保险杠底下躺着一条面目全非的黄毛流浪狗,地上也是一大摊子的血迹,在这样一条静悄悄的街道显得尤为可怖。
“这..我刚刚在给我爸打电话,压根没看到。”王影的小脸蛋瞬间虚白一片,结结巴巴道:“我真..真不是有意的。”
“看这架势,应该是它自己撞上来的,不赖你。”我吸了吸鼻子,伸手驱赶空气中的血腥味,然后朝她摆摆手道:“没啥大事,你往后倒一下车,然后从旁边过去吧,我替你处理一下。”
“王朗,我有点害怕。”她两手抓住我的手臂,因为太过紧张,嘴唇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嘛事没有,也许本来就是条死狗,只不过你恰好压到。”我拍了拍她后背安抚一句:“你倒车去吧。”
“不行,我手抖腿也抖,开不了。”王影摇了摇脑袋。
看到这架势,我摸了摸她后脑勺调侃一句:“完蛋玩意儿,平常狠起来要杀这个、剐那个,压到条狗就缩缩了,来吧,你上车,我替你倒。”
几分钟后,把车子替她移开,又将那条倒霉的流浪狗丢进垃圾堆里以后,我点燃一支烟,朝着她道:“现在没事了,回去吧。”
王影立即拨浪鼓似的晃动脑袋,双手合十,恳求的朝我作揖:“我不敢一个回去,以前看故事书里说,半夜撞死阿猫阿狗不吉利,要不..要不你送我吧。”
“姑奶奶,咱这一宿玩啥呢,你送过来我,我再送回去你。”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哭笑不得道:“要不..”
话没说完,姚军旗的号码就打到了我手机里。
“嘘!”我比划一个禁声的手势,按下接听键:“哈喽旗哥。”
“别哈啦,一帮人全等你呢,你是迷路了吗?”姚军旗言语中透着浓郁的不满:“兄弟啊,平常你磨磨蹭蹭我不多说什么,今天是什么场合?我们都帮你使劲儿呢,你自己却搁原地泄气,有意思吗?”
我立即解释:“不是,你听我说,我路上碰到点事儿,这就过去,马上哈,你等我!”
“两场拳赛都打完了,你要是再不过来,就别过去了。”姚军旗直接挂断电话。
盯着变黑的手机屏幕,我想了想后朝王影道:“要不你先陪我进去转一圈,呆会儿挑个合适机会,我再送你,切记别乱说话,就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后。”
“行吧。”王影转动两下亮晶晶的眼珠子,不情不愿的点点小脑袋。
六七分钟后,我俩一块步入拳馆。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外表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拳馆,里面确实别有洞天。
在一个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小年轻带领下,我们来到拳馆的地下二层。
电梯门刚一打开,一阵热浪扑鼻而来,可以清晰的听到走廊尽头传来排山倒海的吆喝声。
“打他!打死他!”
“铁头加油啊..”
听架势,好像观众并不少,我回头又朝王影叮嘱一句:“记得不要乱讲话,待会咬见到的人全是非富即贵,尤其是一个叫朱禄的,对我未来的路很重要。”
“王总,这边请..”负责带我们进场的青年笑盈盈的推开电梯旁边的一扇暗门,带我们走进另外一条只能容许一人通过的走廊里。
半根烟的功夫,我和王影出现在一个包间内。
“妈的,打他呀,琢磨什么呢!”
屋内的氛围火爆,姚军旗、叶小九和另外几个富家公子哥簇拥在朱禄的旁边,朱禄则双拳紧握,朝着围栏底下连连咆哮。
围栏下方是一方用铁丝网围成的铁笼拳台,两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正拳拳到肉的互相对垒。
包房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八九个衣装暴漏,身穿超短裙的“兔女郎”,正小心翼翼的陪着端茶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