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李没躲开,准确的说应该是老头根本没想躲,很是委屈的辩解:“误会啊头儿,刚刚是你自己没站稳...”
看到俩人拉扯在一块,几个还没来得及走远的送水工和服务员的工作人员赶忙围簇过去劝架。
趁着两人吵吵的空当,我歪头朝郑清树轻问:“你感觉这个老李...”
“他绝对练过!”郑清树不假思索道:“良子第一回攻击他,因为事发突然,他绝对是下意识的躲开,第二次攻击他,他心里有谱了,才会任由自己衣领被薅扯,但是他的右手始终是攥拳的,就说明他在时刻提防,一旦生命受到威胁,肯定会第一时间反击。”
听到郑清树的解释,我和张星宇马上看了过去。
还真如他说的那样,老李表面瞅着畏畏缩缩,在不停的跟良子说好话,实则一直藏在腰后的右手紧紧攥成一团。
“有点意思,你下车去吧,组织个会议啥的,尽可能多拖一会儿时间。”观察片刻后,我朝郑清树示意。
郑清树二话没说,当即跳下车,大步流星的朝服务站门前走去,离八九米时候,他虎躯一震,满脸愠怒的大声呵斥:“搞什么搞,大晚上不下班在店门口比武招亲呐?既然不想回去,那咱们正好开个会,全部给我进店里来!”
二分钟不到,闹哄哄的一帮人纷纷跟随郑清树走进服务站,服务站也“呼啦”一下拽下来半拉卷帘门。
“你还别说,现在的小树树,属实有点当老板的派头哈。”张星宇嬉皮笑脸的朝我道:“要不是他心太野,他完全可以算得上下面人中最能独当一面的狠手。”
“他的毛病不是心野,是眼高。”我摇摇脑袋:“在他看来,自己天生就应该站在山顶之巅,现在的低头,不过只是暂时,如果给他超越咱们的机会,他到时候指定得把咱们全都嚼的骨头渣都不剩,他这样的人可交不可用。”
“嗡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猛然震动,看了眼是李倬禹的号码,我坏笑着按下静音键,没有马上接听。
张星宇不解的扫视一眼我的手机问道:“啥意思,还要继续钓钓他胃口啊?”
“他一打,我就接,以他那么多疑的性格不得怀疑我耍诈啊,我得把他耐性耗完,让他隔手机那头跺脚掐腰的骂娘,他才没那么多时间去琢磨,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悠哉悠哉的回应一句,随即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等人接电话是件特别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电话明明是通着的,可对方却好像去世一般没有丁点动静,多好的脾气都得让激出来真火。
等李倬禹打了八九通,我才重新抓起手机,拨通贺来的号码:“我给你个坐标,马上过来,但是不要着急现身,具体什么时候动手,就得靠你眼力劲儿喽。”
贺来沉默一下哈哈大笑:“跟你一块办事,每次都倍儿有收获,真的!”
这时候,李倬禹的号码又打进我手机里,我佯做没看到一般,有的没的,跟贺来扯了三四分钟犊子,才没好气的给李倬禹回拨过去:“干机八啥呀,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
“你特么有病吧,我给你打电话不接,结果却跟别人正在通话中,操!”李倬禹同样脾气暴躁的骂了一句。
我顿时被他气鼓鼓的语调给逗乐了,撇撇嘴反问:“铁子,你是把我当你老公了,还是当你媳妇了?说话咋比张星宇的脚丫子还酸呢,老子不接你电话,需要原因吗?”
“说扯没用的,敖辉到底在哪?”李倬禹吵吵把火道:“既然说好了合作,是不是起码有点诚信!”
“位置待会发给你,你就一个小时时间,来晚了肯定没戏。”我咳嗽两声道:“另外,别说我没提醒你,带好保镖过来,敖辉身边的亡命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