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很是倔强的摇晃脑袋:“不知道。”
“吱!”
我猛打两下方向盘,把车靠到路边停下。
一分钟不到,刚刚从停车场里跟随我出来的那辆“丰田”越野车马上停到旁边,套着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白帝利索的跳下来,“咣当”一把拽开车门,左手暴力的薅扯住小伙的头发,右手顺着他腰后扫了一把,摸出一支黑色手枪。
“可以啊裤衩王,现在都能独立作战了。”见到我安然无恙,白帝笑呵呵的努嘴。
我转动脖颈调侃:“那不必须的必嘛,给车勇打电话,问问我媳妇那头咋样了。”
“咦?不对劲,这枪咋那么轻呢。”话没说完,白帝举起手里缴获对方的家伙什,眼神茫然道:“好像是把玩具枪。”
“嘭!”
同一时间,被白帝薅扯着头发的青年突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两指来宽的大卡簧,锋利的刀尖恶狠狠朝白帝小腹扎了上去。
白帝条件反射的松开对方头发,抬腿一脚重重踹在青年肚子上。
青年摔了个踉跄,但没做任何犹豫,爬起来就往街口方向狂奔。
瞅着对方的背影,白帝没有追赶,而是朝我摆手示意:“快上车,我感觉特别不好。”
“昂!”
话音未落,一阵马达的咆哮声狂躁的响起,我顺势扭头观望,只见刚刚那台厢式货车疯狂的朝我们的方向撞了过来,白帝当即拽住我就往马路牙子上逃离。
“咣!”
一声巨响,货车毫无悬念的怼在我那台奥迪车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和塑料碎片。
紧跟着,货车的后厢门弹开,一个脑袋上裹着纱布,杵根单拐的身影出现,三步并作两步横挡在我们身前,我定睛一看,这家伙竟然是十夫长。
李倬禹被捕当日,躲在暗处的郑清树曾狙伤十夫长,可等大批巡捕赶到现场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不知道使什么法子逃之夭夭。
后来我专程找郑清树打听过,他告诉我,十夫长被他狙伤了一条腿,后背也中了一枪,没有个一年半载肯定养不过来,而且就算恢复,他那一身本事也顶多十不存一,不可能再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直愣愣挡在我们前头后,十夫长呲起泛黄的大门牙,阴森森的诡笑:“哈哈哈,王朗啊王朗,你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么!老子故意给你留下破绽,就是让你觉得不过如此,实际上我根本没打算把你骗到什么隐蔽的地方,而是就准备在半路上干掉你。”
白帝一步跨到我前方,紧绷着脸颊,比划一个防守的姿势,一眼不眨的凝视十夫长。
“你不行,把内个叫地藏的喊过来吧。”十夫长不屑的翻动眼皮:“我不喜欢欺负废物。”
“找死!”白帝目光猛地一沉,张嘴暴喝一声,直接终身一跃,一脚正踢踹向十夫长的心窝。
十夫长来不及闪躲,只能抬手格挡。
“嘭!”
白帝这一脚觉得使的力气不小,蹬在十夫长胳膊上时候发出一阵轻微的闷响。
十夫长狰狞的吹了声口哨,抡起手里的铁拐,横扫在白帝的身上。
两人挨着太近了,白帝根本没办法逃脱,只得拼命往后倒退,可还是被拐杖一下子抽打在身上,没等白帝反应过来,十夫长举起拐杖自上而下又朝白帝劈去,无奈之下的白帝只能学着十夫长刚刚的模样,举起胳膊抵挡。
哪知道十夫长只是虚晃一招,一记重踹直踢白帝胸口,此时完全空门大开的白帝根本挡不住,被十夫长这一脚踢得身形不稳,接连往后倒退几步,更是被震得口中咳出来一大口红血。
往后趔趄几步,差点摔倒后的白帝来不及调整自己,一把掐住我的手腕,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