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俊峰愣了一下。
我鼓起眼珠子质问:“咋啦,别告诉我人死了,或者跑了昂!”
“那倒没有。”李俊峰连忙摆摆手:“我意思是咱不应该先撬开吕哲的嘴吗?毕竟敖辉可能把小雅和小影都绑架了,万一狗东西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去。”
听到他提出和刚刚张星宇一样的疑问,我无比欣慰的笑了。
不论时间和关系如何变迁,弟兄们对我和我身边人的在意程度丝毫没有改变,人混到这一步,我自问还是比较成功的。
“你感觉吕哲那边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我点燃一支烟笑道:“他把该说的全都说了,剩下的核心机密,哪怕你给他牙齿一颗一颗全掰下来,估计也不会有任何收获,问他不等于是在耽误咱自己的时间吗?”
李俊峰呢喃道:“可是..”
张星宇笑盈盈道:“吕哲现在的价值就是为了交换,只不过你朗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到底值多少,所以耐着性子等待敖辉主动联系,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了,你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提升你在你岳父眼中的高度,还有我们这帮兄弟能为你做什么。”
“咣当咣当..”
就在这时候,门口玄关处卫生间的房门传来一阵异响。
李俊峰揉搓着后脑勺解释:“那个枪手让我们锁卫生间了,刚刚车勇和地藏刚给他送完筋骨。”
不多会儿,我推开卫生间的房门。
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枪手被破布嘟着嘴巴,赤身裸体的躺在浴池中,浴池的凉水管正往外“哗哗”放着水,水面上还飘着拳头大小的冰疙瘩,小伙的双手双脚被铁链子捆绑,两手和卫生间门把手之间连接着一条钢丝绳,只要他一动弹,房门就会被震的发出声响,估计是哥几个为了防止他逃跑。
见到我推门进来,小伙马上挣扎的坐起来,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哀嚎声。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初冬时分,上京的室内温度至少在零下四五度左右,此时他浑身的皮肤被冻得泛白,外翻的嘴唇片紫不溜秋,全身筛糠一般剧烈的打着摆子。
我叼着烟卷,笑呵呵的拽下来他口中塞着的破布,努努嘴道:“还好吧兄弟?”
“朗..朗..朗哥,给..给条生路吧。”他瞪圆眼睛,两排牙豁子“咔咔”打架的哀求:“我..我..我就是个卖命的苦哈哈..你..你们..”
我对着他的脸颊吹了口烟雾,似笑非笑的打断:“我想知道敖辉埋尸的地方,你感觉咱们有没有交流的可能?”
小伙深呼吸两口,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颤抖:“朗哥,别为难我了,说出来我肯定死路一条,就算你放过我,敖辉也得让我抵命,况且我知道,只要我吐口,下场只能是暴尸荒野,您高抬贵手吧,我求求你了。”
“那就是没得说喽?ok!”我歪脖笑道,随即抻脖朝门外吆喝:“勇哥,来一下!”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泛起,车勇迅速出现在门口,邪笑着吧唧嘴:“怎么滴?需要我再给兄弟加点冰吗?”
“我感觉冰块已经不能满足兄弟喷张的血脉了,黑市上好像有卖一种叫透心凉的好玩意儿,据说成分是液态氮,可以一下子让温度降个十几二十度,你给他整一点吧。”我指着浴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