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索然无趣的咧嘴笑了。
关于他说的这点玩意儿,我一早就想过,按理说王麟一个身披吏袍的风云人物根本不该惧怕贺金山这号社会盲流才对,可他为什么一直没报仇,为什么又被称作广平在位时间最久的二把,这其中必然有贺金山和他背后的贺家的作梗。
“可这玩政治的就是脑回路不一样。”贺金山咬着烟卷道:“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明明跟你穿一条裤子的王麟竟然会反其道行之,主动投诚敖辉,而他加入敖辉团伙的条件就是我,他的委曲求全,让我一度迷失自我,以为他是真怂了,也真不打算再跟我计较,咳咳咳..”
我实话实说道:“不应该啊,按理说你综合实力都要比王麟强才对,怎么选都不该是你出局。”
“我有的敖辉都不缺,倾贺家一族之力都不可能赶得上敖辉手中攥着的人力物力,与他而言,我就是个块头稍大点的炮灰,只要有钱,随时随地都能造出来一大批,但王麟有的资源,正是他现在急需的。”贺金山吞了口唾沫道:“就比方说让杨广继续小范围的绳之以法,我肯定做不来,王麟一句话的事儿。”
“这倒是。”我缩了缩脖颈轻笑:“所以,你就被抛了呗。”
“不止被抛,还得沦为新生植物成长的养分。”贺金山咬着牙豁子回应:“你是玩社会的,比谁都明白,想要新人替旧人,最快的方式自然是把旧人踩在脚底,而我今天在供销大厦被杨广公然袭击,末了,他不但屁事没有,我还得主动去投案自首,还有比这更快提升知名度的手段吗?”
“自首?”我皱了皱眉头。
“是啊,你以为大厦门口的那些巡捕是来保护我的?”贺金山自嘲的摇摇脑袋:“他们是来抓我的,因为我今天在商厦无意踢了一个老头一脚,而那老头恰巧有冠心病,送去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现在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通缉犯。”
“哦,恭喜啊。”我双手抱拳嘲讽:“总算不用为后半辈子的饭票犯愁了。”
“我进去只是开始,接下来整个贺家会被大削特削。”贺金山皱了皱鼻子继续道:“前段时间,我按照敖辉的建议携贺家这么多年的积蓄终于挺近市里,并且大肆收购下几间公司,现在回头想想原来全是为杨广做准备。”
虽然不知道敖辉究竟是如何说服贺金山像个白痴似的言听计从,但听到这儿的时候,我没由来的特别爽,忍不住笑道:“与虎谋皮终入虎腹,你这也算罪有应得。”
“说得对,我本就是个井底之蛙,却终日妄想破井观天,以前我一直恨得你堂哥陈花椒,可此刻却特别感激他,如果不是他的遏制,也许我早已经覆灭。”贺金山吸了口气道:“找你过来无非就一个请求,帮我保护贺家其他人,我可以把王麟和敖辉勾结的相关视频、照片全都给你。”
“没商量。”我毫不犹豫的拒绝:“爷不是你们的老妈子,张狂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现在落魄了,立马想起来还有我这条后路,老贺啊,你那点秘密对我属实没啥诱惑力,你就守着它们该沉沦就沉沦吧,感谢你跟我分享故事,咱们再会吧,哦不对,恐怕没机会再会了,那就祝你在鸡棚子里能够继续熠熠生辉,撤了啊。”
不等他再多言语任何,我迅速转身。
“你等等,我还有一个跟你息息相关的秘密。”
贺金山又急不耐冲我吆喝。
“值多少钱?”我邪笑着扭头调侃。
“价值千金。”贺金山语速飞快的回答,同时示意身后的青年将他搀扶起来,踏着颠簸的小步伐晃晃悠悠的朝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