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贺头也算个人物,狠得起心,放得下刀,明知道要败,愣是能想出招。”我揉搓下巴颏自言自语的呢喃。
“他算个鸡毛人物,顶多是个人名!”二牲口不屑的撇嘴:“但凡脑子转个圈,就该懂得永远别把自己的安危托付于任何人,甭管是哥们兄弟,还是亲朋好友,都永远没自己手握命脉更靠谱。”
“哦?”我意外的看向二牲口。
他不加掩饰的耸了耸肩膀头:“反正我肯定是这样的,哪怕是你,我也不会百分之百的完全袒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存活之道,也不存在谁的理论更正确,二牲口的话固然刺耳,但不无道理,我笑了笑摆手:“走吧,回工地!”
“叮铃铃..”
车子刚一启动,我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看到是个来自羊城的陌生号码,我吹了口气接起:“哪位?”
“贺金山应该跟你聊了不少东西吧。”手机中传来敖辉的声音:“我也不指望你全盘托出,咱们做笔交易吧,你把他给你的东西转让给我,我保证你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一定马到成功,从根上讲,我们并非敌人,全是为了生存摇尾乞怜的小可怜,我一直在跟你强调,咱们应该联合起来,可你好像从来没用认真考虑过,现在我手里多了杨广这张底牌,你确定不再多想想吗?”
“不需要,我跟你完全不同,我是人。”我轻蔑的打断:“老敖啊,都特么知根知底,别老拿篮子事儿吓唬我,说的就好像你能破坏我的计划,我就不会打乱你的部署一样,消停的吧,各玩各的不啰嗦。”
敖辉顿时笑了:“呵呵,看来老弟这是又握住了必胜的筹码。”
“要不你拭目以待?”我挑衅的提高调门。
“好呀,我还真想看看你又琢磨出来点啥..”
挂断电话后,我再次遥望一眼“滴呜滴呜”驶向街口的巡逻车,疲惫的喘息一大口。
半小时后,我们回到工地,车子还没停稳,段磊就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冲我出声:“有人找你,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刚才给我看了几张照片,跟王麟和敖辉有关。”
我心说八成是贺金山口中那个送证据的来了,点点脑袋,信步走向段磊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年纪不大,感觉顶多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正襟危坐的倚在待客沙发上,小伙长得挺帅气,短发大眼,有点像某个港台小明星,穿件干干净净的白色羽绒服,属于往人堆里一扔都非常扎眼的那种类型,不过令我好奇的是他胳膊上扎着一条家里出白事的那种麻布孝带子。
对视一眼后,我直接朝他伸出手掌:“东西呢?”
“这是相片,这是视频,王总查一下。”青年紧张的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递给我:“视频是光盘刻录的,您需要找电脑才能看。”
“行,谢啦!”我礼貌的回应一句,朝着段磊道:“磊哥,给兄弟拿点跑腿费,大冷天的都不容易。”
“跟我走吧。”段磊直接冲小伙比划一个“请”的手势。
但青年一动不动,欲言又止的蠕动几下嘴皮。
我迷惑的皱起眉头:“怎么?还有别的事儿?”
“您先看,看完我再说。”小伙缩了缩脖颈,不自然的往旁边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