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今天上午九时,备受关注的扫h办要员季某被杀一案,在上京高级人民法院开庭,涉案人员宋某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根据最新公布出的消息显示,宋某系扫h办工作人员,宋某的父亲曾担任巡s组主要负责人,父子二人长期利用不正当的方式结党营私,收受巨额资金、房产、古董等,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涉案人员多达百人之众,涉及单位和个人令人乍舌,造成部分地区塌方式的沦陷,堪称建国以来之最,目前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当中,本台会密切关注动向..”
七十寸的背投里,主持人面无表情的叙述着。
镜头一转,屏幕中出现身穿黄马甲,套着手铐脚镣的宋阳和他老子,以及一大群年龄不一的案犯,那群人全都像鹌鹑似的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内疚还是对自己的前途担忧。
即便镜头只是惊鸿一闪,但我还是看出来宋阳明显瘦了很多,头发剃成了秃瓢,两只眼窝深陷,目光呆滞空洞,腮帮子上更是一点肉都没有,跟他之前那个风度翩翩的俏公子一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倚靠着床头,艰难的抓起遥控器想要换个频道,结果一不小心扯动到腿上的伤口,立马疼的“嘶哈”干嚎起来,使劲拍打床板。
半年前的那场大爆炸,让我的双腿发生严重骨折,背骨多处损伤,如果不是我身体素质还算凑合,估计当天就得活生生的疼死。
回想起那场骇人心魄的爆炸,我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去。
当敖辉按下液态炸弹的按钮,我跟随敖辉跑进堂屋时候,随着脚下地板的松软,我们一下子坠入了地下室,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这老东西确实留着后手,而且还相当的不一般。
我们坠落的地下室其实是个挖空的防空洞。
这也是我后来从敖辉口中得知的,敢情敖辉之所以把住处安置在那栋小院,一方面确实是想借助院子男主人国a局的身份威慑各方势力,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老早之前,准确的说是在他刚刚抵达广平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打听到那一片的地底下早年间曾有个防空洞,老东西借此发挥,替我们成功打开一条逃生通道,能把一切做到细致入微,倒也符合他老狐狸的性格。
因为跌落防空洞之后,我就陷入了昏厥,所以之后的事情也都不太清楚。
“根据巡捕方面再三确认,前段时间轰动一时的广平县民居爆炸案也得到了实事进展,爆炸造成数十人不同程度受伤,两名炎夏籍男子下落不明,警方正在全力搜救,另外,爆炸的起因则是因为某间房屋有家工业肼的黑作坊,肼作为火箭和一些高科技飞行器的主要燃料,一经燃烧,温度可达三四千度,故此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证明遇害人身份的证据,有关部门提醒所有居民,一定要注意火灾..”
我正回忆的时候,电视机里再次传来主持人播报新闻的声音。
“擦,这种事都能推到黑作坊身上,有关部门太牛批了。”我立马昂起脑袋吐槽一句。
“不是有关部门牛批,是黑暗和光阴就该交相辉映,当权者不会允许黑暗漫无天际,也不会允许每天都是阳光普照。”
一道声音冷不丁从客厅里出现,接着一阵“哒哒”脆响泛起,只看到一个跛脚的瘸子,拄着拐杖一颠一簸走了进来,他鼻梁上顶着一副宽厚的大墨镜,穿件灰色的宽松西装,正是我的“同命鸳鸯”敖辉。
对视几秒,他将手中盛满饭菜的海碗放到床头柜上,又随手按下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朝我呲牙微笑:“吃饭吧,电视里播放的新闻慢半拍,事实上咱们爆炸的那片地方已经开始重建了,好像是要盖什么高档小区。”
这段时间,我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面前的这台电视机,而见过的人也只有敖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