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礼意识到需要睡觉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他不想麻烦客房服务加床,便打算继续在沙发上将就一夜。
简单洗了个澡,易礼披着睡衣被易蕊堵在浴室门口。
“你来睡床。”易蕊身高还不到他下巴,却莫名有种让他不能忽视的威慑力。简简单单四个字,被她说得像命令。
“放心吧,我睡沙发,不碰你。”
这对白,似乎是换了角色。
“你肯定不舍得让我睡沙发对吧,那就只能一起睡床。”
易蕊一把拉住易礼的手腕,扯着他往卧室进。
“喏,我中间摆了道三八线,谁先翻过去谁是小狗。”
易礼哑然,顺着易蕊的手指方向,望着床中间被两条棉被垒起的“天然屏障”。
想笑,更多的是无奈。
“你不用这样。”易礼声音很低,甚至无措,“是我不好,我不该……”
“别自我检讨了,赶紧睡觉。”易蕊毫不留情打断他,“把你的情绪都留在戏里,留给角色。对我,你只要遵从本心。”
易礼败下阵来。
他面朝雪白的被褥,脑海里都是易蕊在他怀中睡着的模样。微微勾起的嘴角,小巧可爱的鼻子,脸颊上偶然垂下的一缕发丝……
……
“汪……汪……”
隔着“棉被山”,惟妙惟肖的狗叫声翻山越岭传进易蕊耳朵里。
“汪……”
又一声。听起来甚至有点委屈。
易蕊忍不住咧着嘴笑出声,一掌怕塌“棉被山”:“易礼,你够了啊!”
“不够。”
易礼就势把碍事的被褥扯到身后,握住易蕊手腕,将她拉进自己胸口,“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你这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