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鑫凶狠的一掌拍向我!
我没有退避,反而直挺挺的撞了上去。
“砰!”
谷鑫正中我的胸骨,雄宏的玄黄气暴虐而入。
他得意大笑,已经能预见我五脏俱焚而死了。
但马上他就笑容一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慌慌张张的倒退了几步。
“轰!”
从我胸口反弹回去的玄黄气,擦中了谷鑫的侧脸,打的他在空中旋转了七百八十度,狼狈的摔进了刘光秀怀里。
“化、化气境八重天的气机!?”谷鑫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你年仅十九岁,哪来这么深的道行!?”
他却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的玄黄气打飞了——因为我怀里那半面铜镜!
就在此时,六师姑又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流出来的已经不是血,而是血肉了。
我疾步回来,劝道:“师姑,解除幻城术吧。”
六师姑坚定的摇摇头:“这帮人已经疯了,现在让他们清醒过来,不仅藏经阁不保,连童小姐、你们……都会有性命之忧!”
“可再这样下去,不等五师叔带援兵赶到,你就已经没命了!”
六师姑沉默不语。
我轻轻抓住六师姑的手腕,坚定道:“解开吧师姑,不会有事的,这不是还有我们在吗?”
“对啊!”四师姐连连点头:“师父,我们五个也不是吃素的!”
“砰砰!”马大红拍了拍胸脯,忍着咳嗽强颜欢笑:“胖爷靠得住!”
三师兄和大师姐也朝六师姑微微点头。
六师姑犹豫着,下意识看向了我。
我则看了眼大师姐,然后无比坚定道:“茅山宗没有怕死的人,只有战死之士!况且,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师姑,你不相信我们吗?”
六师姑看着众志成城的我们,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欣慰。终究是捏动法诀、撤除了幻城术。
那帮人顿时剧烈抖动起来,接着一个个的睁开了惺忪睡眼。
谷鑫见状,立马干咳一声站的笔直,将童梦瑶也扶了起来,一副宅心仁厚的模样。
“诸位,你们都中了清心道姑的幻城术了!他们窝藏杀人凶犯,还如此狂横,简直无法无天了!”
众人回忆起了沉睡之前与清心道姑的争斗,顿时一个个的面露狰狞,朝清心道姑围攻上来。
师兄师姐立马摆出攻击架势,我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淡淡道:“六十几个人,打一个女人,到底是茅山宗无法无天,还是诸位泯灭了人性?”
众人一楞,脸上都闪过一丝心虚的神色。
谷鑫却是冷哼一声:“古代斩首罪犯,还要游街示众呢,上千个老百姓以烂菜臭鸡蛋殴打一人,难道也叫泯灭人性?”
“对啊,是茅山有错在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包庇罪犯,视为同罪,下杀手都不为过!”
我没有争执,直到喧嚣声停歇下来,才冷声道:“对犯人再怎样都不为过,但你们只是在加害好人而已!”
“这件事情,其实是谷鑫和班参喇嘛在背后操纵的——班参喇嘛是想靠洗劫我们中原门派的资产,壮大自身、渡过永劫,并且对以后进一步蚕食我们中原门派的地盘,也打下了殷实的基础;”
“至于谷鑫,他是为了毁掉茅山宗这个天师会的优秀人才培养基地,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古文化协会向来跟天师会过意不去。”
“他们拿大家伙当了枪使,还要冠冕堂皇的扮好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恶的?”
谷鑫神色大骇,万万没想到我已经推测出了他的目的。
面对众人异样的视线,他急忙控制好表情,强自镇定道:“茅山宗真是没落了!老的包庇罪犯,小的也如此厚颜无耻,血口喷人,什么天下第一正宗,简直成邪教了!”
“要证据是吧?有!”我凛然指住他的手腕:“大家看看,他手腕上是不是有串天珠?这是西域来的东西,价值上千万,就是班参喇嘛贿赂给他的!而且班参喇嘛已经秘密掳走了几百名天师会干员,连古冰都被他们绑架了!”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谷鑫,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我早就注意到你这枚天珠了,这种成色的天珠,是禁止在市场流通的,都掌握在密宗手里!”
“绑架古副会长?真是狗胆包天了,欺我中原无人!?”
吵嚷之中,谷鑫脸色难看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班参喇嘛领着上百名“天师会干员”,声势浩大的从侧院涌了过来。
马大红不忿的揩了下鼻尖:“你一个西域喇嘛,说什么阿弥陀佛,你的佛听得懂么?”
班参喇嘛淡笑着做了个揖,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我佛能否听懂,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让世人听懂。若世人都懂佛音,世间便了无纷争了。”
“我看最爱争的就是你吧!”四师姐冷哼道:“你居然敢跑到我们中原来,绑架我们中原的公家干员,你信得哪是佛,分明是魔!”
班参喇嘛波澜不惊的盘动着菩提子:“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见山上徒生纷争,劝阻不了,便一直在侧院为大家诵经祈祷,希望我佛慈悲,能化解大家的执念。不明白施主为何如此冤枉贫僧?”
“说的比唱的好听——那就把古冰副会长交出来,证明你没有绑架!”
“我们古副会长去机场了。”一名“天师会干员”突然插嘴道。
“没错,说是去接我们会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