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杨肃问。
杜嘉名：“等你走的时候，问工作人员买一尊不就行了？”
杨肃：“……”
又要他当冤大头？
他转向戚泉：“大师，您之前让我试试转运大仙，有没有看出问题啊？”
戚泉颔首：“有问题。”
“大师请讲。”
众人众鬼洗耳恭听。
戚泉：“一百点运气值的计算方式是什么？运气本就是不可触摸的东西，一百点的作用到底有多大，谁也不知道。”
“是哦，我花了一万块，他给我多少我也不知道哇。”杨肃瞬间觉得亏大了。
戚泉：“还有，转运大仙的运气从何而来？任何商品都有一套完整的产业链，你是买家，运气值是商品，那么生产商品的原材料是什么？”
“没错。”杜嘉名附和道，“你没有运气，却能买到运气，那这个买来的运气肯定有出处，是别人的运气吗？”
杨肃：！！！
他脸色立刻白了，连忙问戚泉：“大师，那我会不会造孽啊？会不会产生因果啊？我不想莫名其妙害了人啊。”
“没什么，最多赌运变得更差。”戚泉淡淡道。
杨肃：“……”
杜嘉名和张成言笑得不行。
“大师，要不要去泛舟？”苏融收拾好野炊的工具，笑着问道。
戚泉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度假村旁有条河，特意设了泛舟的项目。河水从山上的溪流汇聚而下，极为清澈，阳光照耀下能看到河床上的石子，水面平静无波，非常适合乘坐木筏。
木筏可承载六人，三鬼不算重量，戚泉五人全都坐上木筏，加上撑木筏的船夫，正好六人。
船夫面容沧桑，笑起来很是憨实，操着一口本地口音，嗓门洪亮道：“客人们都坐好哦，开船喽！”
木筏漂在河面上，近看水波碧透，远望丛林茂密，还能看到度假村别墅顶上的避雷针。
“真是心旷神怡啊！”杨肃感叹。
张成言：“这里确实搞得不错。快看，有鱼！”
河里的鱼在木筏周围摇头摆尾，他伸手去捞，鱼飞也似的逃走，丝毫不留情面。
“我来！”杜嘉名撸起袖子。
男人的胜负欲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他将手伸入水中，盯紧一只鱼，歘地去抓，鱼嗖地摆动尾巴，击中他的手背，骄傲地游走了。
“哈哈哈哈哈！”杨肃笑话两人，“你们真幼稚！”
系统吐槽：【是真的好幼稚。】
戚泉忍不住弯了弯唇。
沙雕欢乐多。
灵生坐在她旁边，歪头看到她愉悦放松的笑容，便学着两人的样子，将手伸入水里。
“你可别学他俩，”杨肃见了劝道，“怎么可能捉到鱼——”
一条小鱼乖乖躺在青年掌心，身上的鳞片泛着红，阳光照耀下漂亮极了。
灵生托着小鱼送到戚泉面前。
张成言三人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
戚泉的目光从小鱼移到青年的手掌上。
骨节大小恰到好处，手指修长如根根青竹，托着鱼的姿态温柔又讨好。
她抬眼看向灵生的眼睛。
青年逆着光，琥珀色的瞳仁浅淡通透，流露几分期待。
戚泉神色平静道：“放生吧。”
她又不是猫，要鱼干什么？
灵生愣了一下，将鱼放回水中，谁料那鱼似乎吃定了他，一直追着木筏凑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
“奇了怪了，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还是说这条鱼成精了？”张成言一脸困惑。
杜嘉名笑道：“可能是只颜控鱼。”
“……”
木筏安静地往前漂流，风刮过脸颊，带着树林、河水的味道，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