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带着平静淡然的表情目不斜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封鸿:“……”
洗完澡之后,在房间里面坐了一会的封鸿,还是狗心不死,跑到了客房的小阳台,朝隔壁小小地喊了两声:“宿筝!宿筝!”
毫不意外地没有人应答。
封鸿抓了抓头发,在原地想了一会,又朝隔壁小小地喊了两声:“大力水手!大力水手!”
死一般的寂静,依旧没有人给予他任何的回复。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封鸿开始幽幽地在阳台唱起歌来。
“oh~
my love~
my darling~
i've hunger for your touch……”
“封鸿你神经病啊!”宿筝蹭蹭蹭地跑了出来,敢怒不敢大声言,就怕声音太大被外面的不知道哪个摄像头听到。
看到她出来,封鸿笑得像一只温顺的柴犬,身后像是有一条尾巴不停地在摇晃着朝她示好:“我们聊聊吧。”
宿筝翻了个白眼:“有事吃药,没事睡觉!”
然后又走了进去。
封鸿很委屈,他也没有什么具体要聊的,只是觉得宿筝已经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没理自己了,他心里憋得难受。
按常理来说,她应该要问自己在窗帘后面为什么要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吧?可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有不甘的封鸿,在原地转了几圈,想到了什么,摩拳擦掌了一会,然后双手撑在栏杆上,蹭地一下翻到了宿筝的阳台那边。
宿筝刚躺回到床上,就听到了阳台上传来的不大不小的“砰”的一声,她吓了一跳,望过去之后才发现一个鹤立鸡群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阳台那里。
搞毛啊?
这一回生二回熟的惯犯!
她立即翻身下地,想要过去将阳台门关上,但看出了她意图的封鸿已经咻地一下钻进了房间里面,蹭蹭蹭地一溜烟跑到了宿筝面前。
宿筝身体两侧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浑身充满了煞气:“你想怎么死你跟我说,要不要留全尸?”
封鸿的求生欲让他率先出击,伸出大掌包住了宿筝的两只手,面上严肃认真:“我就是想过来跟你聊聊而已!”
宿筝手上挣扎了一会,发现怎么都挣不开,只能无力地抬眼看他:“……聊什么?”
听到她直截了当的问话,封鸿一时语塞,将她拉到了床边,按着她坐下之后,他也坐到了旁边,沉吟了片刻,才轻声咳了咳,缓缓开口:“聊今天在窗帘后面的事情。”
宿筝脑袋轰地一下炸开,血液在那一刹那全都到了面部,满脸涨红地望着他,晶亮透明的眸里不知道是带着羞还是带着怒。
本来还有点紧张的封鸿看到她这副样子,倒是变得淡然了许多,低头朝她凑近了一些,压着嗓子,声音很低:“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吗?”
尼玛你想我问什么啊?!
宿筝在心里咆哮。
她知道在那个时间封鸿脑子有点不对路,但亲都亲了,难道说自己在他亲完之后拿着刀横在他的脖子上,问他是要负责还是要命?
更何况在那之后他们就一直曝露在镜头面前,她怎么可能向封鸿要一个解释?!
虽然说刚才听到封鸿在阳台那里喊自己的时候,她是要想过跟他要一个说法,到底是抽了哪根筋,对自己做出那些事情。
但字典里面从来就没有“怂”这个字的宿筝,今天知道了它的写法。
她不敢出去,不敢私下里面对着封鸿,她不知道是想要封鸿说出怎样的答案。
万一自己跟深闺怨妇一样去问他,结果他来一句“just kidding”的话,那她要回以什么反应?
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就当做无事发生过。
封鸿等了半天,只看到宿筝的耳后方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自己喷在她颈后的呼吸太过于灼热还是什么原因。
从小苏女士就通过言传身教告诉他,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所以在宿筝回以沉默之后,封鸿捏了捏她软绵绵的小手,声音如沙一般低哑:“你不说,那我说?”
宿筝立即抬头瞪他:“你不许说!”
封鸿:“……”
他虚虚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会,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我是谁吗?”
宿筝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是过来聊天的?想到哪说到哪?
“你是封鸿啊,从出道发了第一首歌开始就崭露头角,第二张ep就创下了当年的唱片销售记录,从此之后每出一张ep都会高居各大音乐网站的榜首,然后一举称王,横扫各大音乐奖……”
封鸿松开了一只手,然后竖起食指放到了她唇边:“这是大家知道的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宿筝有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紧咬着红唇,从喉咙里溢出一句几不可闻的话,要不是深夜里世界如此沉静的话,封鸿几乎捕捉不到她的声音。
“你是我的邻居封鸿……”
他挑眉轻轻笑了一声,表情开始愉悦起来,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