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是贺承南交的女朋友,这种事也没什么稀奇的, 豪门公子哥谁身边还没个人,但忽然之间被老爷子钦点肯定,并用词——【亲自挑的】,基本就是将乔绯未来贺家少奶奶的位置板上钉钉了。
客人们微笑恭喜,闻家两母女一脸怔然。
知道乔绯迷了小的那位,从不知道竟然还连老的都迷住了。
一场六十大寿的寿宴,变成了勾心斗角的宫斗大戏,当然,最后还是以闻家两母女的惨败告终。
临走前,贺枭群沉着脸跟闻母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礼婕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问得闻母一张脸又红又白,说不出话。出了贺家大门便拉扯着女儿痛斥:“从小吃好的喝好的,结果给你吃出一头的豆腐渣吗?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都没弄清楚人家的底就跟我胡说八道,现在好了,被那个狐狸精赢了,满意了?”
闻礼婕也很冤枉,她明明是看到乔绯进了职大的门,不知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音乐学院的高材生。现在被当众打了脸不说又被亲妈一顿呵斥,她的娇惯脾气上来,嘀咕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喜欢我算了!”
闻母揉着头:“总之你给我安安分分一段日子,别再去惹那个狐狸精了!”
“知道了。”闻礼婕闷闷的回,兀自想了会,小声愤愤:“我就不信他们能好一辈子。”
晚宴全部散了已经是晚上十点。
客人走的七七八八,乔绯也起身告别,贺承南原说要跟他一起回华裕公馆,但老爷子知道乔绯明天的飞机回a城后,死活都不肯她走。
“你今晚就留下来,在哪不是个住呢?”贺枭群挽留乔绯:“咱们家这么大,十多间卧室你随便住。”
乔绯看了眼贺承南,贺承南知道她是在问自己的意见,于是耸耸肩:“随你。”
其实乔绯是觉得,还没有正式结婚就住到人家家里,不太好。
但是贺枭群实在表现得太让人不忍心拒绝了。
“绯绯,你看你明天就回老家,这少说得半个月见不到面吧?叔叔会想你的。”
“唉,说着说着怎么突然有点头晕……”
乔绯没办法,只好赶紧扶住他:“好吧,那就不回去了,我再弹点曲子给你听好吗?这次我们弹唱,我唱夜上海给你听好不好?”
“行吧。”群叔十分柔弱:“说不定你唱两句我就好了。”
“……”
贺承南在旁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父亲炉火纯青的表演,忽然想到自己的娱乐公司刚刚才开了一部戏,里面有个戏精太上皇的角色倒真的挺适合贺枭群的。
无奈的看着沉迷音乐的一老一少,贺承南摇了摇头。他晚上喝了不少酒,现在有点酒劲上头,于是离开大厅回了自己的卧室,泡在卫生间里,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喷出来,沿着他的肌肉线条滑出一道道线珠。
水雾攀升,任由水洒落在身上,贺承南想起自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从人群外看到那张坐在钢琴边的熟悉脸庞时,心里的震惊和诧异。
原以为她弹古琴的时候最美,没想到今晚才知道她还会弹钢琴。
这个女人身上,真的处处都是闪光点,都是他爱的样子。
贺承南想着,唇角轻轻勾了勾
洗完澡,关上花洒,正用干毛巾擦身,忽然门外有人推门进来。
是贺枭群。
他手里端了碗燕窝,递给贺承南:“我让绯绯住在你隔壁,快,给你媳妇送过去。”
贺承南看到老爷子手里就一碗,皱眉:“我没份?”
“你喝什么喝?赶紧的,给绯绯送去。”
贺承南:“……”
贺枭群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你上次好像跟我说今年之内让我抱孙子?”
贺承南也不知道他的思路为什么跳得这么快:“尽力吧。”
“哦。”贺枭群满意的点点头,“那快了,今年还剩三天。”
“……?”贺承南莫名其妙:“说什么呢,我说的是今年,现在已经是今年了!”
“我们老年人都算农历的,正月初一才是新年,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还有三天,你得给我把孙子安排上。”
贺承南:“……”
换好睡衣,端着只有乔绯才有资格吃的燕窝走到隔壁客卧,贺承南敲了门没人应,便直接推门进去。
安静的房内,乔绯躺在床上,床边放着一双脱下来的长靴。
她仰躺在床上,一双套着黑色裤袜的笔直大长腿微微蜷着,身体跟随呼吸轻轻起伏,不知是不是太累,姑娘好像打起了盹。
姿势很迷人,像乖巧的睡美人。
贺承南靠在墙边摇头笑了笑,走过去。
他把燕窝在床头柜上放下,接着躺在她旁边,撑着看了会,用夹烟的姿势去夹她的鼻子。不到两秒,姑娘就皱着眉挣扎,而后睁开眼。
看到穿着睡衣的男人突然出现自己面前,还躺在了旁边,乔绯怔了怔:“你怎么来了。”
贺承南朝床头柜上扬了扬下巴:“太上皇圣旨,叫我给你送宵夜。”
乔绯蓦地一笑:“你爸是太上皇,那你岂不是皇上?”
“嗯。”贺承南唇畔懒懒的扬了下,“皇上也饿了,你能分一半给他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