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思对此很是抱歉,“李大爷,那次借给你的五十块钱你就不用还了,这事都是冯竞惹出来的,算是赔给你的。还有你借的那十几块钱,以后就让冯竞给你家干活偿还吧。”
李大爷没说话,还是挥着手让冯竞赶紧走。
冯竞低着头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转身走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李大爷追上来,在他身后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妈。”
严亦思站在冯竞的身后,没看见冯竞的表情,只见他脚步一顿,然后疾步跑开了。
怕是再过一会儿,眼泪要下来了吧。
严亦思也没去追他,让他自己静一会儿吧。
她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家,心想,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
但是也花了五十块钱呢。
这下好了,做生意的资金又少了一点。
严亦思想起枕头下的一百五十块钱,她走进房间里,想把钱拿出来,结果揭开枕头一看,下面空空荡荡的。
严亦思傻眼了。
钱呢?钱呢?
我那明晃晃的一百五十块钱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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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心话 [v]
严亦思惊出一身冷汗,这一百五十块钱不会丢了吧?
她把床上的枕头翻了几圈,把被子全都抱下来,床上只剩几根木板了,完全没看到那一百五十块钱的影子。
莫非家里糟了贼?
没道理啊,她今天一天都在家,只中途短暂地去了一趟李大爷那儿,难不成这一会儿的功夫,钱就被人偷走了?
严亦思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锁和窗台,没有发现被人撬开强行闯入的痕迹,家里的摆放也和平常差不多,不像是有贼进来的样子。
难道,这钱昨天晚上就没了?
严亦思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冯惠那张脸。
不怪她怀疑,实在是冯惠确实像是能做出这样事情的样子。
钱藏在枕头下面,被家里人发现其实还蛮容易的。说不定昨天晚上冯惠随手翻了翻枕头,发现枕头下面的钱,然后偷偷拿走了?
如果真被冯惠拿了,那一百五十块钱她不会直接带在身上,应该也是藏在房间里面。
严亦思躬下身子在大通铺上仔细找起来,大通铺上面的被子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她又蹲下身子,朝大通铺底下张望。
大通铺底下常年不清扫,下面放着的杂物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杂物用黑色的布袋系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严亦思拨动几个布袋,尘灰立马扑过来,她掩住鼻子正要起身,眼神扫过底下的一个铁盒时,又蹲了下去。
铁盒放在布满灰尘的布袋中间,但是铁盒上面很干净,并没有积满灰尘。
一看便知有人经常把这个铁盒子打开。
严亦思好奇地把铁盒子从大通铺底下拿出来,拿起一旁搭在椅子上的抹布擦了擦,铁盒子被擦得铮亮。
铁盒子时四四方方的,很小一个,长宽大约都只有一个手掌的长度。
难道冯惠把钱藏在这里面?
她小心翼翼地把铁盒子上面的铁盖揭开,然而里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人名币,而是一封信,一张车票,一块硬纸壳。
车票是到三亚的火车票,上面标着全价32.0元。
硬纸壳是香烟的外包装纸壳,一面印着红底镶金边的“白金龙”三个大字,一面是光洁的纸面,上边用铅笔写着12和20两个数字,12在上,20在下。
严亦思把车票和硬纸壳拿起来看了看,没看出这其中有什么深意,于是把这两件东西又放回铁盒,拿起信件来看。
信件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信件了,纸张已经泛黄,上面似乎曾经染了水,蓝色的墨迹一圈一圈晕开,很多内容已经瞧不清晰。
从零星的几个能看清的钢笔字中,能隐隐得出一点信息。来信的人转去海南三亚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严亦思看完信件之后再回头看那张车票和硬纸壳上的两个数字,一下子全明白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封信应该是冯惠她亲爸写过来的。
冯惠出生的时候,正碰上南下广州打工的热潮。冯惠不到一岁的时候,她父母就跟着村里几个胆大的人去了广州。
那时候的人们普遍乡土情节比较重,无论去多远的地方,过年的时候还是要回家过。但是去广州的那一年,冯惠的父母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