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智解释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成年,不能打职业赛。虽然我现在也就是个业余水平,但是打你那可是绰绰有余哦。”
冯竞:“……”
好的,他现在明白冯惠是什么心情了。
实话真伤人!
虽然井智说没用,但冯竞还是每天放学都到井智的训练馆待上一段时间,看别人怎么出拳,怎么收拳,怎么攻击,怎么防守。看够了才回家。
一直看了一周,看到井智要比周赛,冯竞十分有信心,“井智,你比赛之前,咱俩比试一下吧,我感觉我现在也会打拳了。”
井智摆摆手,“你别闹,今天这场比赛很重要,有省队的教练要过来,我蓄点力气,哪里有时间跟你打啊。”
“那行,那等你比赛结束,我们再比试。”冯竞说。
井智压根没把冯竞的话听进去,今天省队教练过来观看比赛,他内心里有点紧张。
但转念一想,这些新手中,就他实力最强,有什么好紧张的。
于是井智长舒了一口气,在休息室蓄养精神。
比赛开始前,一个干练的中年大叔在一群人的陪同之下,坐在最佳观赏的位置。
冯竞猜想,这位中年大叔大概就是省队来的教练吧。
冯竞走到休息室,给井智加油:“好好打,快点结束,结束了和我还有一场呢。”
井智只问:“冯惠真不来?你有没有问她?”
冯竞:“……”
冯竞:“你别想了,她就算要来我也不会让她来。”
井智啧啧两声,“唉,我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冯惠要是没有看到,我会很遗憾的。”
冯竞一拳锤到他肩膀上,“赶紧去比赛吧,这么多屁话。”
井智笑笑,“还没呢,还没轮到我出场。”
外面进行过几轮表演之后,终于轮到井智出场。
井智一直是训练馆里的第一名,他出现的时候,台下纷纷叫喊着他的名字。
与他对打的是他的老对手于杰。
冯竞对于于杰也有几分了解,井智说,于杰平时从来没有赢过他,所以井智也一直没怎么把于杰当对手。
冯竞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以为比赛很快就结束,所以根本真没怎么用心看比赛,期间,甚至跑去隔壁小卖店买了两支雪糕。
然而,雪糕买回来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
台上站着的人激动挥舞着手臂,似乎要证明自己是天下第一。
冯竞笑笑,心想,井智就是爱显摆。
都打赢了也不下台,还站在台上四处炫耀。
他朝台上叫了一声:“井智!”
台上的人没搭理他。
他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了,又大声叫了一声,台上的人还是没搭理他。
终于,冯竞意识到不对劲。
再一细看,台上的人,压根不是井智,而是于杰!
冯竞:?
赢的人是于杰?那井智去哪里了?
冯竞拔腿就往休息室跑,跑到休息室里面一看,井智被人抬到椅子上,他头上的头盔被人取了下来,两只拳套还留在手上。
冯竞走上前,叫了一声:“井智?”
井智两只眼睛昏昏暗暗,似乎没有意识到有人叫他。
冯竞有些心惊,问身边人:“他这是怎么了?”
身边有个小伙子激愤地开口:“于杰太卑鄙了,直接撞头!”
“对啊,于杰平时看着根本就不强,今天突然这么能打,看来平时都是装的。”
“装什么装,他哪里能打了,他要不是用那些脏招,他能打赢井智?”
冯竞没心思理会旁边人的争吵,他走到井智身边,蹲下,拍了拍井智的脸,放缓声音:“井智,你还认识我吗?”
井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缓慢地转动眼珠,看向冯竞。
一开口,声音里竟是带了哭腔,“冯竞,我去不成省队了。”
说完,一串鲜红的液体从他头顶流下来。
冯竞心里一惊,赶紧背着井智往外走。
井智有气无力地靠在冯竞背上,贴着他的耳朵,说:“我竟然输给于杰了,我从来没输给他的,他太卑鄙了,给我使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