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线条微微僵硬，却没有自我察觉。
瑾容念着念着，就看到她的身子绷得笔直的，一点都不像是放松躺在床上的人该有的姿态。
她额头一片晶莹的水光也在灯光下愈发明显。
瑾容的声音如常，年到尾声又重头开始，期间并没有间断过。
但是秦玖玖却是没有发觉到他又念了一遍。
足以见得，她现在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对付疼痛上。
瑾容合上书本。
他起身去了洗手间，很快出来的时候，端着一盆温水。
细细帮她擦拭额头、小脸、脖子。
秦玖玖睁眼看他，他却神色凝重道：“我可以照顾你，不要在我面前忍着，疼了就要喊出来。”
她又闭上眼：“有点晕。”
他立即打开窗户，让更加清新的空气流通进来。
倒了被温水喂她喝药，她喝完后躺下。
他却又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回身的一瞬就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秦玖玖慌忙睁眼看他：“你做什么？”
瑾容哑然失笑。
他还能做什么？难不成在她饱受病痛折磨的时候，他还要跟她行房吗？
那肉体欲望的鱼水之欢，哪里比得上她半点的健康来的重要呢？
“洗澡。”
瑾容温润地念出两个字，语调一如刚才对她念着童话。
白皙的指尖有条不紊地给她解着衣服，一件件剥落。
秦玖玖羞赧道：“别！等我过几天好些了，自己洗！”
她都好几天没洗澡了，虽说海丝每天给她擦洗身子，却也是保证她干净舒爽，闻起来没有异味而已。
这要是让瑾容忽然给自己洗的话，她这样，在水里泡一泡，只怕能搓出一层的泥！
秦玖玖挣扎起来。
因为生病的关系，所以她没有穿内衣，瑾容很快就把她剥光了，她想大叫，他却是动作比她还快地将她横抱起来，送去了洗手间。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
秦玖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的。
“瑾容！我，我头晕。”
“我帮你洗！”
“我，很脏，我一周没洗了！”
“所以我帮你洗！”
“瑾容！”
“你乖。”瑾容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免不了新陈代谢，搓泥很正常。”
“……”
秦玖玖羞死了！
在他看来，他不过是在做丈夫该做的事情。
尤其对于她的过去、现在，他都存着一份深深的愧疚，他只觉得无论如何弥补都是不够的。
瑾容洗的很细致。
细致到对秦玖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她今生也从未试过有人会将她的脚丫子都搓的干干净净的，又或者她刚出生的那几年有过吧，她不记得了。
当秦玖玖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时，就见海丝端着燕窝站在门边笑。
秦玖玖拉着被子盖住脸。
海丝笑道：“呵呵呵，傻丫头，妈咪看你跟瑾容感情好，妈咪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快起来，妈咪给你架床桌，到时间吃午餐了！”
洛天子夫妇已经在楼下餐厅用过了。
他们知道秦玖玖不适合下床活动，而瑾容也不会丢下她单独下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