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被安隅这几日的温情与乖巧迷了心智。
许是被哄好了,心情也是格外好。
想着小姑娘都喜欢浪漫,便也想给安隅来一场。
不想、、、、人悄无声息的出差了。
不声不响的。
何其烦躁?
实在是烦躁。
谈恋爱的男人都像神经病,一时阴一时晴。
弄的集团高层一众老总每日琢磨老板心思比琢磨老婆心思还难。
这日傍晚,徐绍寒独自回老宅,叶知秋见只一人回来,视线越过他左右瞧了瞧。
还不待自家母亲询问,徐绍寒道;“安隅出差了。”
“这也是老婆出差没人要你了,你才回来,”沙出,徐洛微拿着琴谱在勾画着。
漫不经心的怂了句徐绍寒。
后者倒是不以为意,反正、、、、说的是实话。
市很热,有多热?
热到安隅想回首都,即便是首都也很热。
傍晚时分下了场阵雨,走在路上跟将人放在蒸笼里煎似的,热浪从脚下滚滚袭来。
那般滚烫。
“市热情的我想回家,”宋棠一边寻着屋檐下走一边嘀咕。
安隅亦是同样如此。
城市建设导致路面不平,二人正躲闪着路边的坑坑洼洼。
手机响起,六点四十五分,太阳将将退出主场,安隅在市,接到了来自自家先生的电话。
犹豫数秒。
总归是接起。
那侧,男人好听的嗓音传来,“忙完了吗?”
未询问她出差为何不告知,反倒是平平淡淡的询问了句忙完了吗?
他何其大气。
“才结束,准备回酒店,”她说。
主宅客厅内,男人拿着手机站在后院落地窗前,脚边,是一只橘黄色的野猫拿尾巴扫着他的裤腿。
屋外是绿油油的草坪,在夕阳下格外晃眼。
徐绍寒低眸看了眼那只优雅的野猫,似是想起什么,眉眼弯了弯,在问道;“市热不热?”
安隅欲要过马路,却被一辆路过的电瓶车溅了一腿的水,身旁乍时传来了宋棠的怒骂声;“你瞎呀?不知道人行横道慢行啊?”
安隅一手拿着手机,低头看了看洁白小腿上那乌漆嘛黑的水渍,伸手拉了拉宋棠,示意她算了。
但这叫骂声,可没逃过徐先生的耳朵。
男人不自觉的嗓音微微往上拔了拔;“怎么回事?”
惊得客厅里的徐洛微与叶知秋二人纷纷向他望来。
那方,安隅俯身伸手抹了抹腿上水渍,淡淡道;“不碍事,电瓶车路过溅起了水渍。”
闻此言,徐先生的心才定了下来,嗓音稳了稳:“市下雨了?”
“一场不小的阵雨,这会儿停了,”她答。
“六月天,女人脸,说变就变,”徐先生笑着揶揄。
“…………”徐太太一阵无言,总觉这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不是什么好话。
“那人定然是没见安安容貌,不然,怎舍得溅安安一身水,”见她久久未言,男人再度取笑揶揄。
安隅在那侧闻言,抿了抿唇,满脸无奈。
似是不想同这没脸没皮的男人在说何,伸手欲要挂电话。
正想着,那侧响起了叶知秋的声响。
徐绍寒浅笑悠然将电话递给她,后者话语温温和和带着长辈的关爱,言语之间多是叮嘱安隅在外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莫要太累,。
日头正盛时莫要外出活动之类的话语。
温温和和,但异常暖心。
叶知秋比起胡穗,更像是个关心子女的母亲。
夜间用餐,二人没有多大的劲头在去颠簸,索性是回酒店点了外卖。
期间,宋棠询问安隅,徐家如此高门大户婆媳关系是否很不好相处。
就像八点档电视剧里的恶毒婆婆那样。
安隅笑了笑,摇了摇头,话语淡淡;“婆婆好过亲妈。”
这世间,真正让她难受的应当是胡穗才是。
叶知秋比起胡穗,好太多。
宋棠知晓提起了她心底伤心事,便不再说。
九点,安隅正在晚餐,手机亮起,是徐先生过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只土肥的橘猫站在茶几上仰头望着他。
安隅盯着照片看了几分钟,茶几是老宅的茶几,但猫?是哪儿的猫?
正疑惑,徐先生短信又来了。
她反问。
徐先生短信回过来,煞有其事道
明明是一句平常的话,而安隅却闻到了些许粉色气息。
昨夜水到渠成,今夜离家。
她无奈,似是及其无语
徐绍寒拿着手机看了数秒,莞尔一笑,芳华绝代
安隅一直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从不会拖泥带水。
比如此时,她觉得徐绍寒脑子有问题,便丢了手机不跟他闲扯了。
万分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没有留恋。
23日,大暑、那日,首都像是被火烧似的。
二人从飞机场下来,便感受到了首都的热情似火。
这日,安隅提前回了公寓,正值下午三点光景,到家洗了澡,披散着头穿着睡衣靠在沙上翻着文件。
闲散的模样让整个人变得优雅又妩媚。
六点,徐先生归家,打开门便见人躺在沙上睡的憨甜。
洁白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一头长近乎抵到地面,怀中抱着一方抱枕,文件搁在地面上,那模样,似是一个未完成课业而扛不住睡意在偷偷打盹的少女。
男人站在一旁看了几分钟,似是无奈,微微摇头,心里想着,小姑娘还是小姑娘。
不懂得照顾自己。
放下手中东西,将地面洒落的文件捡起来摆在茶几上,这才俯身动作轻微将人抱起。
不想还未走几步,怀中人掀开眼帘。
已然转醒。
徐先生又抱着人回到沙处,伸手将桌面上半杯水端起来,试了试温度,见不冰,这才往自家爱人唇边送。
安隅有低血糖,若是不舒服了,人会异常乖巧。
徐先生已然是摸透这中间规律了。
将人放在沙上,拿了个抱枕塞她怀里,转身,泡了杯糖水。
见她好转,徐绍寒提起的心才微微落下。
摸了摸人半干的头,话语温软;“冰箱里没食材了,换上衣服我们去趟超市?”
她出差两天,徐先生连做饭得劲头都没有了。
成天回家蹭吃蹭喝。
她侧眸,望向男人。
后者静静望着她,浅笑温雅。
等着她得回应。
徐绍寒时常在想,幸亏住到了绿苑,才能让他体会到夫妻之间生活的本来面貌。
二人晨间出门上班,夜间归家吃饭,而后躺在床上浅聊家常,一整日的光景,不慌不忙,异常闲适。
一场婚姻,让忙碌的徐先生变成了人间闲散客。
让无定处的徐太太有了归处。
生活的本质应当是美好的,只是这种美好在很多时候会被乌云遮掩住,让你看不清真相。
而安隅,被乌云遮盖了十五年之久。
夫妻二人牵手下楼,男人脱去了身上外套,只剩一身白衬衫在身,安隅一席白色雪纺刺绣长裙在身,气质典雅高贵。
一路上,徐先生不时同自家爱人言语。
后者低头不时浅应,话语不多,显得寡淡无痕。
期间,倘若是徐先生说到过分之处,必然会被呛两句。
可即便如此,男人那双深邃的眉眼间,依旧是饱含浓浓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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