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是必然。
但他在压,怎能压的过徐绍寒?
“随他去,”她道,言简意赅,不愿过多言语。
“好,”宋棠明了。
她想,赵清颜此番,怕是不长久了。
而那方,市政厅内,气氛并不大好。
关山拿着手中资料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双手叉腰站在窗边的男人。
将手中资料紧了紧,许多话语不敢直言。
“压不下去?”良久,赵波开口问道,话语平淡,但不难听出冷酷之意。
“是、”关山应允,在接着道;“对方似是刻意和我们作对。”
“是谁?”他再问。
关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身为赵波秘书多年,面对赵家这一脉的关系,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父辈的鼎盛时期到他这里消减了一半,若是在往下走,便会越来越平淡。
亲生女儿有心脏病,侄女是个不成器的,外人看他是总统亲家,可在怎么亲家,也是个继女,且不说这个继女年幼时被赵家人欺凌的不成人样。
成年之后没报复他们便不错了。
自古老一辈的传统思想便是用儿子来巩固家族鼎盛时期的地位,可行至他们这一辈,唯有一个赵景尧。
一个人在怎么培养也只能是一个人,不能培养成一支强大的队伍。
赵波的此时要担忧的不只是个人利益,他最担忧的是家族会不会在他手上衰败。
这也是为何,他如此帮扶赵家二爷生意的原因。
“联系清颜,让她出面澄清,”
之所以要澄清是因为怕被人扒出赵清颜跟他的关系,若真如此,怕是影响不好。
但显然,安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如此大好时机摆在眼前,
她想要弄死赵清颜,无疑是要用最便捷的方法弄死她。
而此时,她与赵波的关系更甚是成了她手中的利刃。
这日下午,有人扒出赵清颜跟赵波的关系,一时间网上声响更是浓烈。
那狂风,呼啸的刮着。
让众人的讨伐声逐渐增高。
有人说;【难怪能顶替蒋阑珊坐上一姐的位置,原来是有后台】
就这么一句话,让赵波在办公室险些气的砸了手中电脑。
他为人父母官几十年,都未曾出过任何差错,但今日,因着赵清颜,众人将他变成了一个贪官。
一个利用职务为家人牟利的贪官。
“我马上去联系澄清,”关山见其如此,吓得头皮麻。
快速转身出去。
生怕被殃及。
起先,安隅只想弄死赵清颜,并未想波及身旁人,但当知晓赵波插手时,她想,那就顺杆上吧!
或许还有意外收获。
一场舆论的角逐,在这个周末拉开序幕。
期间,徐绍寒从书房下来时,见安隅端着茶杯坐在阅览室沙上,平淡的视线落在眼前电脑上,眼眸中是止不住的浅浅笑意。
“在看什么?”男人人未近、声先至。
安隅闻言,伸手关了电脑。
仅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让徐先生眉头狠狠拧了拧,前进步伐更甚是定住。
防着他?
这一认知无疑是让人挫败的。
安隅这动作,做的太明显了。
他想,他是进还是不进?
尚未走进就已经开始防着他了,若是走进岂不是要被人当成洪水猛兽?
他想,罢了,看在她昨晚乖巧的份上,不跟小姑娘一般计较。
如此想着,这人心中的一股子阴火就这么压下去了。
索性,睨了人一眼,转身走了。
走了。
安隅端着杯子看着站在跟前的神色变幻莫测的男人。
原以为他要做出些什么,却不想,这人、只是转身离开。
惊呆了坐在沙上的徐太太。
她想、就这么走了?
实则是离开的徐先生想着心有不甘,在徐太太错愕的思绪中在度反身回来,伸手,狠狠将人摁进了怀里。
接下来的事,便是顺其自然。
倘若你以为这人是个可以吃亏的主儿,那便是错了。
他怎么可以是个吃亏的主儿呢?
安隅想,她真是不长记性,怎就觉得这男人是个好东西呢?
“来、”徐先生坐在她身旁,伸手将她电脑打开,且还话语悠悠然;“让我看看,我们家安安在看什么。”
“、、、、、、、、”闻言,她伸手将笔记本电脑按住,望着徐绍寒话语淡然;“没看什么。”
“我得看看、”他伸手,将电脑上的爪子拨开,依旧是温柔清浅。
但拨着安隅爪子的动作可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听话,”他将人爪子拨开之余还不忘轻嗔了一句。
“徐先生似乎很喜欢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徐绍寒喃喃了两句。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这话不对,”他开口,话语里带着几分不悦。
“我素来是惯着你的,何来强人所难一说?”他问。
坐在身旁一本正经的瞅着自家爱人,那平淡的话语好似真的是她在胡说八道。
“那这又算什么?”她稍有些好笑。
“这?”他似是疑惑,问了嘴,转而见安隅面色不好,“哦”了一声。
似是恍然大悟道;“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值得我老婆如此防着我才行。”
话里话外的意思时,你刚刚那动作让我感到不爽了,倘若是不一探究竟,只怕是我下午都会不爽。
“我可从未对徐先生工作上的事情指手画脚过,”她在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在这个一国商界大亨跟前说着谎话。
还当真是没几人能做到的。
安隅如此一说,徐先生放手了。
那与她僵持着的大掌适时松开。
反过头来,他没有为自己不当的言行道歉,反而还反过头来数落她的不是、颇有一副恶人先告状的味道:“早说便是。”
闻此言,安隅还能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