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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两难抉择(2 / 2)

周让今日这话,说的有水平,他说:“太太跟徐总打起来了。”

就这么一句话,总结了他看到的景象。

也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这日,徐绍寒电梯都没坐,直接从消防通道奔下去,那急切的步伐足以彰显他此时的交集。

走廊里,是陈宇与周让宋棠三人。

他去时,阴冷的视线狠狠的从三人脸面上扫过去。

那阴孑的目光如同带着冰刀子似的。

猛然伸手,推门而入,乍一入目,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猛然一顿,那满地的玻璃渣,匍匐在地的徐子矜,指尖鲜血淋漓的安隅,成了他眼前的独景。

2007年十二月初,徐绍寒未曾想过有一天会撞见如此景象。

他的妻子坐在沙上,修长白净的指尖被鲜血染红,而他的“姐姐”丝凌乱匍匐在地,小腿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溢出来。

染红了脚边地毯。

一时间,这人的话语止在了喉间。

此时的徐先生知晓,眼前,等待他的不是两个伤患,而是他人生的选择。

徐子矜、安隅。

这二人无论他往哪一方去,得到,便意味着失去。

这年,寒冬腊月里的天气阴寒的骇人,天气预报告知下周会有雨雪天,以至于今日,即便是艳阳高照,也是阴冷的。

善恶仅在一瞬之间。

人生往往在一秒之间生改变。

这日的徐绍寒在台面上是意气风的商场大亨,可在这间包厢里,他是人间惆怅客。

男人脚尖微动,向前两步,却停在了原地。

数秒之前,安隅说:“你说说,若徐绍寒来,你我之间,他会选谁?”

这话,她是问徐子矜的,可也是在问自己。

在徐绍寒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下,安隅哪里敢给自己确定的答案?

今日,她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觉得呢?”徐子矜冷笑反问。

安隅闻言,笑了笑:“试试好了,”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握在掌心,一秒之间,那鲜血顺延而下。

徐子矜见此,瞠目结舌。

似是未曾想到安隅竟还会如此狠,狠到对自己下手。

她恍惚想起外人对她的评价。

眼前,徐绍寒看着二人,落在身旁的手缓缓紧了紧。

安隅抬眸望向这人,仰视他。

她想,如果这一次,徐绍寒选择了徐子矜,那么她此生,不要这人也罢。

但同时,她又想,如果徐绍寒选择了自己,前程过往悉数推翻,他还是她的丈夫,她还是他的妻子。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变本加厉。

屋子内,空气异常逼仄。

周让紧随其后,迈步而来伸手欲要扶起徐子矜,却被人伸手推开。

她将目光落在徐绍寒身上,忍着身上的疼痛,话语轻颤:“你说过,要护我余生的。”

她望着徐绍寒,好似在望着一个救命者。

好似徐绍寒是能救她上岸的浮萍。

安隅闻言,稍有震惊、冰冷的视线从徐子矜身上缓缓扫到徐绍寒身上。

护她余生?

他有几个余生?可以分给两个女人。

而徐绍寒视线与之相对,心疼、焦急,隐忍、悔恨,以及那丝丝的哀求。

“先去医院吧!”周让见屋内气息逼仄,深知此时总得有一人走。

徐绍寒与安隅是合法夫妻,而徐子矜不过是有着私心想要插手旁人生活的第三者,所以此时,谁离开,已经是一目了然。

三个人的戏,总该有人先离场。

他伸手穿过徐子矜的腰下,准备将人抱起。

“送徐总去医院,”这冰冷无情的话语,是对周让说的。

徐绍寒身形未动,目光依旧落在安隅身上。

仅是一秒之间,这人做出的决定,何其好啊?

眼下,这场战争谁输谁赢已是一目了然,留下徐子矜,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他此时能做的,便是将人送走。

送走、亦是保护。

“徐绍寒,”徐子矜激烈开口,望了眼自己早已被染红的丝袜,冷声笑道:“我此生最不该的事情是年幼无知信了你的欺骗。”

“送走,”他开口,话语生冷霸道,没有任何缓转的余地。

看似强硬霸道,实则内心,瘾有私情。

周让后背冷汗涔涔伸手将徐子矜抱起来,欲要离去,行至门口,只听她咆哮道:“你想在加一条人命吗?”

这话,如同一颗原子弹直接落在徐绍寒身旁,将他炸的头脑不清。

威慑力太过广泛。

直至徐子矜的抽泣声渐渐消失不见,徐绍寒踩着玻璃碎片朝安隅而去,伸手,从兜里掏出手帕,摁住她掌心。

这人,低垂视线望着她的伤口,没有一句言语。

他不打算询问。

只因,问了,伤感情。

这日,这个身家万贯,高高在上的男人屈膝蹲在自家爱人跟前,摁着她掌心的伤口。

良久之后,当安隅以为他会沉默到底时,这人到了如此一句话:“不该伤自己。”

闻言,她猝然失笑,话语中带着淡淡凉薄;“我怕我在你心里分量不够重,不足以让你选我。”

这话,是嘲讽的。

徐绍寒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带着无限哀伤。

四目相对,安隅的嘲讽,与他那淡淡的悲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先生说:“安安,用如此方法来测验我对你的爱,无疑是残忍的。”

“你一再的包庇他人算计我,岂不是更残忍?”

“我有苦衷,”他开口,算是解释。

她未言,只是冷冷的淡淡的看着他。

“你的苦衷就是让我受尽委屈?”她望着她,指尖轻颤,眉眼间带着寒凉。

只听这人在道,“安安。”

“你急切的想将她送走是为何?恩?”她问,徐绍寒的话语,她丝毫未曾听进去。

“收拾归收拾,不能出人命。”

“是不能出人命还是不想让她受伤害?”这话,微微高扬。

她望着徐绍寒,森冷的眉眼中带着窥探与审视。

“安安、徐子矜不能死。”

“为何不能能死?”

“她是家人。”

“她从未将我当成家人对待过,倘若她是杀人犯,徐绍寒你便是在纵容她犯罪。”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早已令安隅内心阴火难耐,不过是一忍再忍罢了,可忍归忍,并不代表她没脾气。

徐绍寒明面上看似留下来,选择了她,可实际上,他在用实际行动护着徐子矜,他今日,若真是全心全意的站在自己这旁,便不会去管徐子矜的死活,可他没有。

徐绍寒是聪明的,聪明的做出了这么一个掩人耳目的选择,可他忘记了,他面临的对象,是安隅。

这个自幼在嫌弃中长大的女孩子,比旁人更能知晓真心与假意的区别。

这或许是一句极其艰难的话语,以至与徐绍寒说出来时,是颤栗的,艰难的。

2007年十二月初,婚姻行至半年之久,安隅听过最残忍的一句话大抵是徐先生今日这声带着哀伤的声响。

他淡淡的话语中,透露着太多阴暗的情绪与难掩的哀伤。

那些阴暗与哀伤好似一把利刃狠狠的戳进了安隅的胸膛。

令她痛的不能喘息。

她伸手。

缓缓将掌心从他的手帕中抽离开来。

笑望她,但笑意不急眼底。

那湿漉漉的眼眶中滴啊这隐忍的痛意。

她稳了稳情绪,才颤栗问道:“这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包庇她的原因?”

徐绍寒未言。

那紧抿唇的姿态彰显了一切。

她再问,话语隐忍颤栗:“你说你要护她余生?你有几个余生可以分享给别人的?”

“你说啊!”这是一声咆哮。

充斥着整个包厢,桌上的美味佳肴此时早已清冷一片,徐绍寒依旧单膝跪在安隅身前,那沉默不言的姿态让安隅恨不得能上手撕了这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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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花几毛钱看的文,我可能要坐在电脑跟前写上四五个小时。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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