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那边传来一道沙哑男声，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我是特调处江月，请问胡先生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特调处？”
“对，警局特调处，目前关于郭焚这个案子，我们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电话那边是很久的停顿，传来他不悦的声音。
“我没时间。”
“胡先生如果没有时间我们可以过去，请告诉我们你的地址。”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很久之后传来胡单雨的声音，“还是你们告诉我地址我过去吧。”
“好，那麻烦胡先生了。”
江月挂断了电话然后把特调处的地址给他了过去。
在画廊工作了十年，和郭焚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竟然会和郭焚大吵一架之后辞职，她很好奇两人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没一会儿方维维来到了特调处，江月把昨天整理出来资料递给她和何耀一人一份。
“名单上的人你们去调查一下。”
何耀和方维维看了粗略的看了一眼名单。
“几乎都是美院的学生啊，这些都是什么人？”方维维狐疑问道。
“这是出现在郭焚手机里的，有着暧昧关系的人。”江月淡淡的说道。
方维维愣了一下，“难道……不会吧，这些可都是一些学生。”
方维维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所以你们调查他们的时候小心一点，别给她们造成困扰。”江月补充道。
“是。”
方维维和何耀拿着名单离开了特调处。
半个小时之后胡单雨来了特调处。
中年，中等个头，偏瘦，脸色有几分憔悴。
“胡先生？这边坐。”江月邀请他到会议桌前坐下。
胡单雨坐在了江月对面，“你们想了解什么？”
说话带着后鼻音，呼吸有点重，他感冒了。
“胡先生和郭焚认识多长时间了？”
胡单雨想了想，“快二十年了。”
江月顿了一下。
郭焚成名也才就十几年的时间。
“你们是好朋友吗？”
胡单雨拧了拧眉，“以前算是吧。”
“到底是不是？”
胡单雨摇了摇头，“不是，他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郭毕了。”
胡单雨看着江月，“郭焚原名郭毕，我跟他是在画展上认识的，觉得这个人很有才就把他介绍给了认识的大艺术家，他这才出名，之后改名郭焚。”
“他以前是个把艺术当做生命的人，可以饿着肚子，可以住地下室，但是不能不画画，我以为他一直都是如此，没想到，呵，人总是会变的。”
胡单雨咳嗽了一声，“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胡单雨把保温杯递给孟良，孟良接过去给他接水。
“你知道他和谁交恶吗？”江月问道。
胡单雨摇了摇头，“他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我也不了解他了。”
江月双眼微眯看着他，“你为什么离开画廊？”
胡单雨突然笑了，“一双鞋不合脚了难道还硬穿吗？不管是郭焚的人还是他没有灵魂了的作品都让我失望了，我难道不应该离开吗？”
“你当初辞职是因为什么和他争吵？”
胡单雨直视了江月足足五秒钟之后移开了视线。
江月看着他，“很难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