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不在的时候权少争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江月轻咳了一声,“厉害了权先生,不用人守夜你晚上是想尿床吗?”
听到江月的声音权少争无神的双眼瞬间亮了,挣扎着要坐起来,江月把洗漱包放下按住了他的肩膀。
“都坐了一天了,好好躺着。”
权少争顺势抓住了江月的手,“你……你不是走了吗?”
江月一怔。
是因为她走了他才露出那种表情?
江月坐下,“我回去收拾了一点东西。”
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傻狗子这个落寞模样。
权少争嘴角疯狂上扬,“所以月月今天你给我守夜啊。”
“嗯,怕你尿床,明天惊动护士让我丢人。”
权少争拉着江月的手更加用力了。
像是做梦一般的感觉。
“我有点累,休息吧。”江月说道。
一听江月说累权少争赶忙松开江月的手。
“那你快点休息,那边柜子里面都新毯子,沙睡起来不舒服,要不然我让他们送一张进来,还有……”
“停停停,我没有那么矫情,快睡吧你。”
“好。”
江月拿了毯子关上了灯躺在了沙上。
房间里只有加湿器上面的小夜灯亮着,江月着实累了,躺下没一会儿睡意上来了。
就在快完全进入梦乡的时候她听到了权少争近乎呓语的声音。
“在我心里,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完美的。”
江月眼皮一颤,睡意全无,回头看向病床,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月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心跳紊乱。
在权少争心里,她到底占据了什么位置?
他总是给她一种错觉——他很卑微。
他有足够乖张跋扈的资本,在别人眼中他确实也这样,但是在她面前他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以至于让她回想起她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觉得自己太过冷情。
如果他们比谁更喜欢对方,那权少争恐怕爱她胜过她喜欢他一万倍。
真是……傻得让她都舍不得放手啊。
这样的傻子,如果放手以后哪里找。
江月摸到手上权少争送给她的那串相思豆的手串。
二十颗。
他喜欢了她二十年。
江月瞬间觉得自己送给他的那两幅素描简直就是垃圾。
那是她办案随手让人画的,而这手串则是用他二十年的深情雕琢的。
江月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但是睡的还是不好,她做了一晚上的梦,都是关于权少争的梦,很沉重,但是早上醒来,江月对却昨晚的梦一点不印象都没有。
江月听到床上的动静起床,权少争挣扎着要坐起来。
“要上厕所吗?”
权少争愣了一下,“嗯。”
江月拿了尿壶,掀开被子的时候被权少争拉住了手腕,“我自己来。”
“嗯?尿床了吗?”
“不是。”权少争脸上闪躲几分窘迫,“早上和平时不一样。”
江月怔了一下,轻咳一声,“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你先出去吧。”
江月把尿壶给他然后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