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水城一处奢华的庞大院落中。一桌五人杯筹交错。互相交谈。
正是王墨与辛家父女五人。连个在旁伺候的仆役都沒有。辛家姐妹为几人不时添酒。
“呵呵。不知血道友在何处修炼。可方便告知。”酒过三巡。辛启虎目光微转。略带探询之意道。
“怎么。辛城主要打探本宗底细不成。”血衣手中酒杯一顿。双眼一翻。不客气道。
“血道友误会了。老夫怎会有此意呢。”辛启虎赶忙解释。并向两女隐晦的传递了一个眼神。
“血前辈真是误会。家父……”辛如云会意。娇声道。
“好了。辛城主贵人事忙。这酒已毕。罪已赔。本宗就不打扰了。告辞。”血衣右手一挥。止住其话语。便将起身。
而在其身旁的王墨。自然是跟着起身。火凤早已被他塞入袖口之中。用夜魔隐衣遮掩。
这辛启虎身为结丹大圆满修士。难保有什么秘术。看出她的根脚來。平白添麻烦。
“血道友且住。辛某请血道有來一趟。怎可让道友空手而回。”辛启虎赶忙起身相拦。并双手啪啪一拍。
接着便见一脸苍白的辛如辰满眼皆是惧意的走來。其后八名侍卫各自托着一个红布遮盖的托盘。
血衣见状。面无表情的坐下。看向來人。
而在一旁的王墨。则目光微闪。隐约间似是明白了什么。
“如辰之前莽撞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恕罪。”辛如辰走到近前。略显怯懦的望了其父一眼。这才向着血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并咚咚咚的磕起头來。
“起來吧。本宗还不至于跟个小娃娃置气。”血衣斜睨了他一眼。端起酒仰首喝了下去。
“逆子。还不快滚一边去。”见辛如辰依旧在磕着头一副沒有听到的样子。辛如虎面色阴沉。冷哼道。
他就这一个儿子。却是如此不争气。怪不得他会如此。
“是是是。”辛如辰身体一震。这才赶忙答应一声。弓着身子手脚并用的向院落外而去。
血衣身上的气息太过可怕。令他实在无心他顾。若非辛如虎那一声沉喝。恐怕他会一直磕下去。
“咳咳。让血道有见笑了。來人啊。奉上第二件礼物。”辛如虎尴尬一笑。冲身后之人一摆手道。
血衣不置可否的继续喝着酒。仿似浑然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那八名侍卫端着托盘依次上前。其中四人将红布揭去。便见其上四颗血淋淋的人头摆放正中。沒有闭上的双目中满是恐惧与留恋。
其上弥漫的血气与怨气。令人闻之侧目。
“血道友宽宏大量。饶过了犬子。但这几人冲撞道友却是不能饶的。辛某自作主张为道友代劳。”辛启虎见血衣浑不在意的样子。解释一番道。
“嘿。辛道友太客气了。你如此做。倒是让老夫有些受不起啊。”血衣这才扫了那四个托盘一眼。怪笑一声道。
“哪里哪里。奉上第三件礼物。”听得血衣改变了称呼。辛启虎眼睛一亮。冲最后四人摆手道。
那最后四名侍卫将红布揭去。其内露出四个贴有符篆的黑玉匣子。一股淡淡的元气波动便即传出。
“呵呵。这是……”辛启虎微微一笑。便要解说一番。但不待他说出下文。便见一抹红芒跐溜一声窜到玉匣之上。
以他的神识修为。自然能够察觉到是从王墨身上所出。便沒有阻拦。
其两个女儿。却是吃了一惊。以她们的眼力。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沒有察觉到。若非那红芒停留在了玉匣之上。恐怕她们还不知道是何物。
待她们看清之时。眼睛却是怎么也移不开了。
只见一只巴掌大小的赤金色小鸟。正用其金色的喙部啄动着一方玉匣的符篆。竟是一下就将之啄开。正是火凤。
扑棱棱一声响动。火凤飞起。那玉匣便自动打了开來。
眼见里面的宝物散出的浓郁元气波动。火凤忍不住的兴奋尖叫了一声。便一下蹿了近去。
“哼。”王墨面色一沉。火凤速度太快。待他察觉之时已然來不及。见她这幅猴急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
眼神隐晦的扫过辛启虎父女三人。发觉他们面色各不相同的打量着火凤。心下便是暗呼不妙。
两女倒是沒什么。辛启虎如此老歼巨猾之辈。从其面色之上。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正要进食的火凤。听得王墨冷哼。身形顿时止住。心有不甘的看了那颗赤红色根状灵药。又看看王墨。最后扑棱一下翅膀落到了其肩膀之上。
用喙部啄动着王墨的发梢。见王墨依旧沉着脸不言不语。火凤登时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
“呵呵。血道友。贵徒的妖宠倒是颇有灵姓啊。”辛启虎扫了火凤一眼。似乎若有所指道。
其话音刚落。原本耷拉着脑袋的火凤迅疾扑棱着翅膀。做出一副威胁状。好在她沒有出言说话。不然的话。王墨还真不知怎么收场。
“哪里是颇有灵姓。分明是不省心才是。”血衣面无表情道。
眼见火凤如此。王墨一把将之抓在手中。重新塞回了左袖之中。
如此粗暴的举动。落在两女眼里。登时让她们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看那情形。若非有其父与血衣在旁。恐怕都要起身教训王墨。将火凤救出魔抓。
“血道友说笑了。如此有灵姓的妖宠换做旁人可是欣喜都來不及。看它如此喜欢这些灵药。还望道友不要推辞啊。”辛启虎面露微笑。一指那四个玉匣道。
其话音一落。那端着玉匣的四名侍卫。上前将玉匣轻轻放在了石桌之上。退往一旁。
“辛道友饶了这么多弯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血衣目光一扫。淡淡道。
“哈哈。血道友快人快语。那辛某也就直言了。”辛启虎眼睛一亮。挥手斥退那八名侍卫。
待八人退下。辛启虎这才一脸正色继续说道:“辛某有一事相求。”